摘要:射襄桥上的石狮 从小桃花庵到夹河口,不过百余步。某年的一个春日,桃花开了,柳絮飘飞,夕阳返照片片红。印僧先生微醺着推开绿漆的庵门,踱步到射襄桥。他的身后是幽深的古巷,夹河两岸芳草萋萋。他举起蒙眬的醉眼
![]() 射襄桥上的石狮 从小桃花庵到夹河口,不过百余步。某年的一个春日,桃花开了,柳絮飘飞,夕阳返照片片红。印僧先生微醺着推开绿漆的庵门,踱步到射襄桥。他的身后是幽深的古巷,夹河两岸芳草萋萋。他举起蒙眬的醉眼,向那块大半掩埋在土砾中的刻着闻川军民抗倭丰功的石碣,唱出一首五言四句的古调: 贼臣满朝宁,孤忠亦何补。 摩挲残碣存,悠悠触今怃。 诗,优劣不论。但乡国的情怀,对于发生在四百多年前的平倭之战,不能无动于衷,却是真的。 倭墩浜即平倭泾。《闻志》卷三“古迹一”记“平倭泾”云: “明嘉靖年间,总督侍郎张经遣总兵俞大猷等,剿倭于此,筑京观以纪功。旌其地曰平倭泾,构亭覆之前,祀真武曰圣武亭。” 真武即玄武,朱雀、玄武、青龙、白虎为四方之神。真武居北方。宋代,道教把真武帝君弄成“披发、黑衣、仗剑、踏龟蛇,从者执黑旗”的形象,并俗传农历正月十六日为真武下界日,诸神亦必陪同,与民同乐云。把张经俞大猷等著名抗倭将帅化为真武大帝,神道设教固不足论。但我觉得,这里头似乎有一种镇魔祛鬼的意味。史载张经俞大猷等与倭寇战于王江泾,斩获倭众两千余级,埋于此。两千多具尸首,想想那“阴气”该有多重!从前乡下多荒冢堆,成片;入夜磷火荧荧,随风飘忽、滚动于草莽,称“阴兵过”。说者、听者,都惊怖。这在科学不昌明的旧时代,民间有一些迷信还是可以理解的。 那天,我甫到王江泾便由镇政府魏海泉、祁爱玉两位干部,陪同去倭墩浜。海泉兄是二十多年前就认识的,俊朗、有才艺。他目下在互联网上热奋作诗,点击率很高。我不懂诗,不能与之谈。谈诗,是要请江南诗人邹汉明。汉明兄的诗,我常有诵读的机会,但我的领悟实在苍白,多不解其诗谛。以是,我亦“佔毕”矣(能诵其文而不解其意者,谓佔毕之士)。镇政府相距倭墩浜约七八里,因还要去甸上,两路,所以驱车去。车道宽广坦平,不颠,如坐家中沙发上。沿途但见村坊整饬、别墅华美。别墅多坡面尖顶琉璃瓦者,欧罗巴风矣。瞥见一户别墅的庭园,宽廊高柱,柱饰以铜。阶前芳草绿茵,两棵合抱的朱砂玉兰,著满树繁花,此当在欧罗巴之上矣。多厂房。纺织、丝绸,都为农户经营。听车中闲谈,二十年前之“陈百万”,今已不为首富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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