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足迹几乎踏遍全国 大学期间,冯宗炜跟随老师到海南岛、雷州半岛和广西南部等地作以橡胶为目的的调查研究; 1955年,参加中苏合作的黑龙江流域综合考察; 1958年,深入长白山原始林区展开对温带阔叶红松林、亚高山云
足迹几乎踏遍全国 大学期间,冯宗炜跟随老师到海南岛、雷州半岛和广西南部等地作以橡胶为目的的调查研究; 1955年,参加中苏合作的黑龙江流域综合考察; 1958年,深入长白山原始林区展开对温带阔叶红松林、亚高山云、冷杉林和岳桦林等林型研究; 1959年,参加东北植被区划研究; 1960年春,率领多学科研究队,深入我国亚热带湘黔交界山区,考察学习当地农民栽培杉木经验; 1979年9月,参与中国科学院生态学赴欧6人考察团,访问英国14个科研机构,瑞典17个科研机构; 1980年后,率领跨行业、跨学科的研究队深入南方山区、林区、农村和城市开展多年的酸雨生态监测和实地调查实验; …… 几十年来,冯宗炜几乎踏遍祖国山河,“从东海沿岸到喜马拉雅山,从黑龙江到南海,我都走过了。科学是不同的,有的科学要在显微镜下做,有些必须亲眼目睹,我们生态学必须实践才知道。” 1955年,冯宗炜到东北不久,就参加了中苏黑龙江流域综合考察,在森林队兼学术秘书。他们历经4年,踏遍白山黑水,深入原始林区进行野外考察,获得大量第一手资料。在老一辈科学家刘慎谔、王战、朱济凡等的指导下,冯宗炜先后与他们联名发表了《小兴安岭红松针阔叶混交林》、《红松人工林研究》等论文和专著,大胆提出改东北林业生产盛行的“顺序带状皆伐”为“择伐”,引起学术界高度重视。 “我后来建了两个试验点,在国际上都挺有名的,一个在长白山,一个在湖南会同。” 湖南会同广坪杉木林区中科院森林生态实验站,后来成为国际知名的国家级森林生态学研究机构。这个实验站起始于1960年,冯宗炜带领森林、土壤、气象、植被、微生物、木材等多学科人员,率先展开对我国杉木林生态系统生态过程的长期系统观察,“杉树是我国南方主要用材树种。但杉树有限,消耗地力也较大。”冯宗炜和同事们经过大量实地考察,揭示了杉木纯林连栽地力退化的机理。此后,他们又在南方林区进行长达8年的多学科综合定位研究,培育筛选出一种具高生产力和生态协调的杉木、火力楠针阔叶混交林,增加经济收益15.2%,解决杉木纯林连栽、地力退化、生产力下降等难题。他们发表的论文被国内外同行索取、引用百余次,该项研究成果达到国际先进水平。 “实践是第一性的,实践先于理论,理论指导实践。我真正体会到当年我的老师刘慎谔对我说的——文章不仅是要写在纸上,你要写在地上。我至今没有博士学位,但我的‘博士论文’都写在大地上,我是没有学位的专家。” 正因为他经历过大量实地调查,拥有丰富的实践经验。1983年,他担任中科院环境与生态规划专题研究组组长,主持撰写《环境与生态规划专题研究报告(1986—2000年)》。 冯宗炜多次说到自己很幸运,“我得益于毕业后,跟过很多好老师。” 对他影响最深的是刘慎谔。这位中国植物学科研究的开拓者和奠基人,是留法博士。冯宗炜在沈阳中科院东北林业土壤研究所时,刘慎谔是副所长兼植物研究室主任。“他不要求我坐班,还在家里给我‘开小灶’。吃饭时,没讲完他不让走。我非常感谢老师的培养。” 冯宗炜真正在课堂上的时间并不多,在野外有机会就跟着老科学家。他坦言自己受影响很深。 中苏合作黑龙江流域综合考察,集合了当时中苏两国该领域顶级的科学家,作为学术秘书,冯宗炜在考察团里跟两国老科学家交往4年多。“中国是竺可桢带队,竺老非常认真,又严格得很。西双版纳时,我也曾跟他一起去。” 老科学家们都是理论和实践结合的前辈,冯宗炜像海绵一样拼命吸收着养分,“他们对学术的专一、热爱、实事求是,有问题弄懂了再告诉你,我体会很深。”在长白山,冯宗炜陪着吴征镒走到天池,在西藏、青海湖、天山,他当老科学家们的助手,“我有机会参加他们的工作,接触他们的好思想、好学术,受益不少。” 这些最宝贵的东西,冯宗炜希望传给更年轻的一代,“他们传给我们的东西,是一代代传下来的,我们要让其发扬光大。有些老先生,健在时还好,不在时,他们的学术、他们的科学精神,很多东西都消失了,很可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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