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嘉兴南湖烟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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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八十年代前后我在国外工作，有一天在香港出的《大公报》上看到一篇文章，说嘉兴南湖烟雨楼上曾有一副对联，比昆明大观楼的长联还长，有二百六十字。当时我很感兴趣，把长联抄在笔记本上，想回国后请教嘉兴的前辈们。回国后每当想起烟雨楼的长联，就想到这本抄有长联的笔记本，但却始终未能找到，总感到很遗憾。我也多次问过相关人士，他们都不知道有长联之事。 日前，台湾的朋友送我一册台北市嘉兴同乡会编的《嘉兴同乡通讯》，读后真是高兴之极。因为其中庄毓璋先生的《长联之最》一文收有嘉兴南湖烟雨楼的长联，正是我寻觅多年而不得的。庄文引长联也是二百六十字，就是我曾抄录过的长联，与我记忆一致。 庄毓璋先生在文中说：“偶在某书籍中发现顾鳌题嘉兴鸳鸯湖烟雨楼长联一副”，并注“顾鳌，江苏无锡人，顾培（字隽生）之族弟，为锡山学派之学人”。顾鳌为烟雨楼所作的长联是： 湖山点缀，量来玉尺如何？漫品题，几回搁笔，曾记碧崖绝顶，看波澜壮阔，太湖无边，停桡渐北斗斜横，趁凉月从三万六千顷苍茫湖水摇归，生憎鸟难渡，为饶游兴，白打宁抛，还思暮暮朝朝，向断桥问柳寻花能再，最是撩人西子，偏画眉深浅入时，早匡庐失真面，恨铅华误了倾国，强自宽，也悔浓抹非宜，天然惟羡鸳鸯，湖畔喜留香梦稳。 楼阁玲珑，卷起朱帘最好！破功夫，半日凭栏，管甚沧海成田，尽想象涳漾，层楼更上，远树迷南朝兴发，任晓风把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吹散，愁煞燕双飞，知否昨宵，绿章轻奏，要乞丝丝缕缕，将孤馆离情别绪系牢，却怪作态东皇，竟故意阴晴错注，寓高处不胜寒，罔蓑笠载得扁舟，欲坐待，又怕黄昏有约，到此未逢烟雨，楼头闲话夕阳残。 以上长联标点是庄先生所加。当然，关于文言文的句逗有时也会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另外，“远树迷南朝兴发”的“发”字可能是“废”字之误，全联文字间或也有手民误植之处。 庄先生对长联作了分析，他说长联“上联凡四‘湖’字，下联对四‘楼’字，并上嵌‘鸳鸯’，下嵌‘烟雨’，层层铺叙，情景兼融，切地自然，吐属不凡。全联二百六十字，远超‘大观楼’孙联有八十字之多，允称中国长联之最，也是嘉兴之光”。 庄先生问如今的烟雨楼“不知今日悬有此长联否”，并说：“现在嘉兴工商业迅速发展，又是中国共产党之圣地——第一次代表大会就在湖中画舫上开会。”所以他建议“查审核实顾联典故……书写雕刻，在烟雨楼或纪念馆悬挂展出”，使这副“中国第一长联成为观光重点……定有助旅游业之发展。” 笔者认为庄先生的建议实在可行。嘉兴是个古老的城市，历史遗存和古迹湮没、损毁实在太多。即便特意去寻找发掘，也不一定能达到期待值。既然烟雨楼曾有全国最长的对联，我们就应该把它恢复和展示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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