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只猫爬上雕花的屋脊 五月的清晨,莫氏庄园春晖堂前的白玉兰正幽幽吐出新绿。玉兰,花先叶而开,五月花事已过,唯留雄壮的树干,亭亭如盖的叶子,百余年的历史,三个世纪的跨度,春晖堂前的这一株玉兰树却兀自挺立
一只猫爬上雕花的屋脊 五月的清晨,莫氏庄园春晖堂前的白玉兰正幽幽吐出新绿。玉兰,花先叶而开,五月花事已过,唯留雄壮的树干,亭亭如盖的叶子,百余年的历史,三个世纪的跨度,春晖堂前的这一株玉兰树却兀自挺立,生长迅速,把冗长的岁月悠悠地甩在身后。它的对面,就是那棵同样古老的桂树,微风吹过,树影婆娑,树叶起伏,似在讲述着当年莫氏主人关于“金玉满堂”的故事。 恍恍然百余年的光阴如白驹过隙,莫氏庄园人事变迁,几经浮沉,家族中人也已随之风流云散。主人莫放梅1915年卒于上海,葬于平湖南门外永凝坊为字圩。莫家长子莫孟韬晚年皈依谛闲法师于宁波观宗寺,卒于1932年。其余三子,莫仲陶、莫叔夷、莫季苹,均卒于解放之后。庄园中有一个电话间,如果生锈的电话机能说话,必能告诉我们当年那些生活的场景。可惜时光不能倒流,生命不能复制,好在园子的生命到底强过当初造园主的生命。莫氏庄园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被当作阶级斗争的反面教材,叫“地主庄园馆”, 到如今除了账房里仍然有挥着锁链拷打佃农的模型,其他一概不见了。岁月悠悠,当年的地主庄园馆,现今也成为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国家文物保护单位。每年有数以万计的游客来此观光游览,数家影视制作单位纷至沓来。莫氏庄园经修缮整理,白处更白,黑处更黑。古老的庄园在新一轮旅游大潮的冲击下,焕发更强劲的生命力。节假日,本地的教师带着中小学生到此参观游玩;平日里,严肃的古园林专家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雕花门窗;还有一些摄影爱好者,美术学院的学生们,他们都来了。莫氏庄园里歌声起伏,笑声朗朗,在古松疏竹之间,在清潭碧池之畔,消受风雨中声,日月中影,不亦乐乎? 中午时分,在游人渐稀、庄园清凉之际,我也想要离开。岑寂下来的园子,忽然有一种接近其本质的纯净,弄堂里忽忽生风,花园里幽幽绿意。一只猫蜷缩在栗色木门背后,另外一只忽然跳上窗台,以迅捷的速度爬上高高的雕花屋脊。一灰一白的两只猫,在游人散去的园子里,捕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 (本版图片均为资料图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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