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们一路往前,在一幢两层楼的水泥建筑前停下了脚步。一楼剥落的绿漆大门提醒着路人,这里曾经是镇上唯一的邮电所,它和二楼缺了玻璃的窗户一起紧紧关闭着,与镇东街的百货商店一样,空置不用。当年来往新篁的所有
我们一路往前,在一幢两层楼的水泥建筑前停下了脚步。一楼剥落的绿漆大门提醒着路人,这里曾经是镇上唯一的邮电所,它和二楼缺了玻璃的窗户一起紧紧关闭着,与镇东街的百货商店一样,空置不用。当年来往新篁的所有信件都要在这里中转,小镇的人要往外打个电话,也得来到这里。镇邮电所原先租中桥堍的镇供销社房子作为办公地点,后来余嘉桥堍的房子造起来才搬了过来,二楼作为员工及家属的宿舍,让我在那里从一个小婴儿长大到一个儿童。我抬头望着二楼东边的窗户,仿佛看见一个五岁孩童的头探出窗外,向湖面上张望。我慢慢回过身子,发现身后的小溪距门不足三米,而它在我的梦中却是如此宽阔难逾,盖因我的记忆只定格在五岁孩童的眼光罢。我牵着儿子的手,三两步就走到河边,惊喜地发现河边真的有台阶,与我梦中一模一样的台阶,我的记忆没有完全骗了我。我并未走下台阶,只是站在岸边看着水草横溢的河浜,心内暗念梦中那条映见倒影的清澈小溪,它与我幼年最害怕的新篁流浪汉“野和尚”一般,再也不见踪影。 抬起头,不远处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盯着我们看,待得我们走近,妈妈和她几乎是同时惊呼出对方的名字。妈妈姓罗,这位长者一口一个“小罗”,浑忘了她俩倶已华发满头,恍似回到了三十年前,两个青年妇人执手闲话家常。她把孩子放到地上,推着我们进了屋——位于镇西街的沿河老宅。在低矮却阴凉的木屋内,我逗弄着这位阿姨的孙子,心想当年她们也正是我这般年纪,而我和我的儿时玩伴——这位阿姨的子女,恰是眼前这两个小孩的年龄,地点不变、人物不变,只是时空转变,带来了两个新生小人儿,正小心翼翼地互相试探着…… 收黄鼠狼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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