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孙家馆咸菜冻麻雀 咸菜冻麻雀,是我辈下酒的妙品。 王江泾孙家馆咸菜冻麻雀,烧煮最佳,最早记载见于清光绪间邑人吴受福补辑《古禾杂识》。晋仙先生在冻雀下云:枫泾丁义兴冻烂肉,乌镇许家酱鸡,皆驰名甚远。王店
孙家馆咸菜冻麻雀 咸菜冻麻雀,是我辈下酒的妙品。 王江泾孙家馆咸菜冻麻雀,烧煮最佳,最早记载见于清光绪间邑人吴受福补辑《古禾杂识》。晋仙先生在“冻雀”下云:“枫泾丁义兴冻烂肉,乌镇许家酱鸡,皆驰名甚远。王店母猪肉味亦香美,春波桥钱家早面佐以白切鸡、蟹羹等,鲜美胜于他处,人呼为小手家小面,每晨座客恒满。”前辈写名物,据实,不著一“粗”字(嘉兴近年有“粗菜馆”、“土菜馆”之目,鄙陋可笑),这跟文化是有关系的。 二十多年前,我从嘉兴徐儒先生得到咸菜冻麻雀的制法。徐儒老先生好酒,他在民国时期是嘉兴《商报》馆编外的访员,人称“醉记者”。写稿不习惯用标点,“连珠法”,晚年也如此。据说,一天最多能走笔得万余字。上世纪四十年代的某年中秋,他走访刘王庙网船会,记庙会会首,发布会讯,香头多少,聚赌有谁,草台戏班,小吃摊贩,警所治安,以及江浙信众(大多是渔户)从王江泾连舟至连四荡不下十万等等,一路铺陈写来,所记事没有半点儿生夹。 地痞霸市、流氓拆梢、讼师欺压孤贫、某官嫖妓之类社会新闻,更是徐儒笔下称手的“报料”。他有正义感,同情在小民这一边。那时场面上有头脸的人物,做事勿局,露丑,见到他总有点发憷。 徐儒老先生的“冻雀”,烹调其实甚简。取数百只麻雀,拔毛去脏腑洗净,置铁锅内,上盖以切细的腌雪里蕻(要塘汇产的),中实两斤重奶脯猪肉一块,略加酱油、盐,加水,加黄酒,加赤砂糖,文火煮。费时小半天,致雪里蕻细末粘附雀上,起锅。 我把此法告诉翁建国厨师,翁厨的“南湖船菜二十四品”,其中“冻雀”和“缸肉”,是顶好的。 咸菜冻麻雀,热天放多日不会馊坏。可以致远。不只下酒,过粥亦甚鲜美。 清光绪年间,距今也百年矣。当年王江泾孙家馆的“冻雀”,是否是徐儒之法?无以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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