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的石门 1978年12月28日,作为一名1962年从石门下放到炉头公社永丰大队(今翔厚村)塔鱼浜生产队去挑重担的知青,我母亲高高兴兴地告别了她的民办教师生涯,从翔厚小学调到石门玻纤厂做了一名普通的三班制工人。两
我的石门 1978年12月28日,作为一名1962年从石门下放到炉头公社永丰大队(今翔厚村)塔鱼浜生产队去挑重担的“知青”,我母亲高高兴兴地告别了她的民办教师生涯,从翔厚小学调到石门玻纤厂做了一名普通的三班制工人。两年后,我背着一个破旧的书包,转入石门公社中学读书。学校门前的小河,正是流经木场桥,流经丰同裕染坊店,流经缘缘堂的那一条。
丰子恺故居缘缘堂 那时的缘缘堂,还只能躺在丰子恺的《缘缘堂随笔集》里,还只能是挂在镇上老年人的嘴巴上的一个陌生的名字。缘缘堂自民国二十六年(1937)11月为日军炮火所毁后,一直没有修复,年轻的一代很少知道镇上有这样一个所在,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一个我。倒是在靠近河边的地方,一间高大的平房里,隆隆的机器声通宵不绝于耳,那里是我母亲谋生的工厂,也是我临时安身的住地。厂西边是一个很大的废园,杂物堆积如山,中央一棵不大不小的树,是镇上的老年人早锻炼的好去处。每天天还没有亮,嘭嘭嘭,几个眼熟却叫不上名字的小伙子,手掌击中树干的沉闷声音传入我耳朵,让我跟着这声音早早醒来。 1984年,就在我小时候经常逗留的废地上,突然开始造起了房子。很快,一座高大、轩敞、正直的两层木结构楼房造好了。新房子的门楣上,叶圣陶先生题写了“丰子恺故居”的匾额。第二年的9月15日,也即丰先生逝世十周年那天,新修复的缘缘堂举行了隆重的开馆仪式。 此后的几年,我家搬迁到缘缘堂西隔壁一间钢筋混凝土结构的小房子里,在那里,我生活了两年。得地理之便,我曾无数次走入缘缘堂。我对丰先生留下的遗物———酒盅、烫酒壶、老花眼镜、手稿、信札、竹椅子、书桌、墙上的黑白照片、他的弟子胡治均临摹的画作和书法……悉数了然于心。在南面的小天井里,故居虽然没有再现“红了樱桃”的美景,但“绿了芭蕉”的情景,原原本本地延续了下来。 缘缘堂自然是吾乡石门湾的佳处美构,也因此,我常常带着各地的朋友前往,怀着平和的心境,像拜访老朋友一样,平和地进去坐坐,放纵一下快忘却了的石门白———“做gang(啥)?”“一塔刮之盘各点(总共只有这么一点点)”“原真告(恍然大悟的意思)。”———事隔多年,我说得或许有点跑调了,但一阵从小拌熟的乡音,还是引来了惊奇的眼神———心灵之间的距离就这样拉近了。毕竟,我在这个小镇上生活了将近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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