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丙戌年正月初一的石门 去年除夕,我再一次来到石门。我是在石门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中度过年关的。 大年初一的早上,我挽着十一岁的女儿,沿着新开辟的新石路,去董家村的公园白相。那地方,几年没来,现在已经遍植草
丙戌年正月初一的石门 去年除夕,我再一次来到石门。我是在石门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中度过年关的。 大年初一的早上,我挽着十一岁的女儿,沿着新开辟的新石路,去董家村的公园白相。那地方,几年没来,现在已经遍植草坪,环河一线的护拦,雕刻着丰子恺的漫画,刻工虽不精细,屡经风吹雨打,墨迹也渐渐淡去,但依稀尚可辨认——原来是丰先生的护生画,旁边的字依据的是弘一大师的摹本。
原马家桥(汤闻飞摄) 公园的一角,安装着健身器材。枯黄的草坪上,那简洁的造型,鲜艳的色彩,非常吸引人。然而与先贤护生惜福的本意不相协调的是,草坪上,露出黑漆漆、恶狠狠的一大块,看上去,仿佛一张拔尽了牙齿的大嘴巴,张开着,却无法闭上。那是某个愣头青的“杰作”。一把莫名其妙的火,将草坪烧去了一大块,烧得我这个年初一直想骂人。 寺弄明显地拉长了,新寺弄的最北面,最近形成了一个市场,熙熙攘攘,全是做小生意的镇上居民和附近村庄的村民。小摊上的货色,与别处没什么两样,连马路边招呼生意的手势,甚至飘荡在空气中的吆喝声,也都是在别的地方克隆过来的。几年前,这里还是一片农田和一些土墩,现在却是石门人气最旺的一个所在。寺弄的最南端,大运河拐弯的地方,当年形容人挤人被唤作“同寺弄口一样”的那个地方,现在却冷冷清清。浓雾中,运河北岸排列着众多巨大的货轮,船舷扣着船舷,几乎高过了街面。从船体上的字迹上,我闻到了异乡人的气味。
石门大桥凌空飞渡在京杭大运河上,气派中有点霸道。“石门大桥”四个字,集的是丰子恺的字。丰字如丰画,也有一种稚拙的味道,然而大桥却是钢筋混凝土筑成的一个庞然大物,总觉得两者不大般配。这座大桥,将古镇石门拦腰劈断,站在大桥左右一望,运河如一条飘逸的带子,而水边的古镇却不再精神,懒洋洋地沐浴着阳光。大桥的北面引出了一段新的市场街。小镇的格局,由此大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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