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德风桥也叫小风桥,建于清道光年间,在西大街的尽头,逶迤的青翠之中显示出沉穆之气。河底浓绿的水已近干涸,但仍需这座保存完好的石桥充当重要的交通便道。走近些,便能看见桥柱两面各有楹联,水是浅极,所以并不
德风桥也叫小风桥,建于清道光年间,在西大街的尽头,逶迤的青翠之中显示出沉穆之气。河底浓绿的水已近干涸,但仍需这座保存完好的石桥充当重要的交通便道。走近些,便能看见桥柱两面各有楹联,水是浅极,所以并不难分辨,只最后一字埋于积水中,回来后查资料,才得以完整:南面的是“东连德义璧合珠联,西接彩虹云蒸霞蔚”,朝北一面的是“但遇留侯便授书,何须司马方题柱”。因为时间关系,无缘一见小风夕照的景致了。 在德风桥上走了走,马上就离开了,继续往南。我问过,朱家就在西大街这一带,被当地人叫做朱祥和。旁边的河,应是渟溪的一段吧,河面同样覆盖着厚厚一层浮萍,但还残留着几分清澈。说是残留,是因为那些不再为生活所用的东西正在河中沉浮,污染水质似乎已为时不远。小镇的河,竟然如此一幅落魄而脏污的样子,委实让人看了难过。 附近的屋舍基本上房门紧闭,如果不是那些越过院墙和窗户的依稀的说话声、搭在树间的湿漉漉的衣裳,几乎误以为入了无人之境。我在一扇门跟前站了一会,其实应该说是半扇门,上面的半扇只是几块草草拼就的木板,下面的半扇雕刻着两幅图,一幅是摊开的书与两支并拢的笔,墨香弥漫。另一幅是极细致精美的如意团花,可见这屋舍不一般的往日。 绕过一棵极其高大,仰视难以望顶的榉树,走着,漫想着,忽觉脚下柔软,雨后尚还湿润的泥地上薄薄地积着一层白花瓣,还有新的继续向下无风自落着,细绵、幽香。便抬起头,这一望,便望见了一树花,团团簇簇开得茂密,白雪似地累结在枝叶间,是喜欢极了的,想拍下,无奈怎么对焦都无法完整地记录下这树花的庞大,只拍一个枝桠又心有不甘,只好放弃了。 一堵红砖砌就的墙挡住前去的路,同时又一条小街出现了。没有人告诉我朱祥和确切的位置。最初吸引我的只是转弯处的一间小屋。很少见得到用色那么大胆的屋子,白、红、黄、绿均匀地涂饰着墙、窗棱、窗框、门、墙脚,每一个色调都达到了最饱和的状态。这样鲜艳、简易的屋子。 正是这些明显带着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风格的建筑,使得那几幢老宅子陷于重重的围困,屋顶的瓦片,每刮一次风就要吹跑几片,只露出老态龙钟的楼窗和扭曲的屋脊,拂摇的枝叶的遮蔽下,扑朔迷离。 “月上树梢头,人约黄昏后”,想必不会是在这些曾经深锁、现在空旷的宅院里吟哦出来的,可又与这里有着千丝万缕割不断的关联。情知这个女词人的大部分时间流连在杭州,她的生死婚嫁流传甚多,却说法不一。可以确定的是她的悒郁不乐。只能“把酒送春春不语,黄昏却下潇潇雨。”“多谢月相怜,今宵不忍圆。”“遥想楚云深,人远天涯近。” 黄花开满草间,细小、微弱,无色无香,引来两只灰色的蝴蝶上下追逐飞舞。阳光细密金黄。一个正在劳作的女人告诉我站的地方正是朱淑真的故居地。 放置在天井里的太平缸,用于积水防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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