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直大街 直大街 德义桥，也叫大风桥。明永乐年间建造。桥的两端夹挤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建造的、有着水泥外墙的房子中间。恐怕只桥栏和桥面还属昔日。桥柱顶端做成莲花，桥栏上蹲伏着四只石狮，让时间刮洗得粗糙，阳
 直大街 直大街 德义桥，也叫大风桥。明永乐年间建造。桥的两端夹挤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建造的、有着水泥外墙的房子中间。恐怕只桥栏和桥面还属昔日。桥柱顶端做成莲花，桥栏上蹲伏着四只石狮，让时间刮洗得粗糙，阳光下，石质中晶莹的颗粒闪烁着，似乎有所诉说。 在德义桥上看直大街，因屋檐拥挤而显得遮蔽。长三百米，宽四米，一面临河。看似残旧的水阁房子，仍被人使用着，既有传统式样的理发店、裁缝铺、竹木器店、茶馆店，也有新生的药店、联通营业厅、超市。生活，在这条古老的街道上继续前进着。 和西大街相比，这里有着极重的商业气息。 茶馆店里嗡嗡嘤嘤，密布着饮茶人的说笑声，在电视、报纸没有普及的时候，这曾是国人滋生新闻轶事的地方。新做的黑布鞋排着整齐的队，过路人看见了，尽可以拿起来端详，针脚是否细致，做工是否好，穿上去是否舒服合脚。柜台和货摊上的吃食用品算不上好，但数量丰富。我感兴趣的还是竹木器店，有一种描金的红漆脚桶，大大小小的有许多，让我恍然之间以为回到了上世纪七十年代。 在一个几乎摆到路中央的比较大的货摊上方，我无意间瞥到墙上的一条标语，“大批资本主义大干社会主义”，红底白字的，突露在瓦楞的阴影之外。似乎它被人写上去时就已经让人遗忘了。小镇的平和也于此可见。 看到直大街旁有一条支弄，马上闪了进去。极短，不过二三十米，就这些距离，滤去了直大街上的车毂声、讨价还价声，还有相熟之人的招呼声、闲谈声。 又回复到寂静的包围中，转头四看，似是完全荒废了的一个所在，核心则是那幢高大、空漠的老宅。门楣上有两行黄漆书写的字，字迹已模糊不堪，但还能认出是“伟大的导师伟大的领袖伟大的统帅伟大的舵手毛泽东万岁”。趋向衰落的房子跟趋向衰落的人一样，有着捉摸不透的性格，冷淡而拒人。虽然，过去它们也是缺少人声与温暖的。门上包的铁皮像溃烂的皮肤，零落地卷曲着，门被一把大锁牢牢地关闭着。透过门上最大的一个裂隙，天井幽暗阴冷，歪斜散落的门窗板壁巍然不动。我后退几步，离开已成垃圾汇集之处的门前的空地。残破的墙壁相印照的是说不上名字的树，叶子在风中轻轻地摇晃，碧绿而富有生机。知道不可能遇到可推而进之的门，还是沿着墙脚走了一圈。果然，小门偏门皆是紧闭，我想这些代表某种辉煌的老宅子，只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才得以一开，而对更多的人来说，是永久地闭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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