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38年9月18日,一张宣传抗日的铅印小报《啸报》(后改为《浙西导报》)在海宁路仲镇北郊泥船浜庄庆生家诞生了,办报的有吴梅、陆欣夫、李国庆、钱慧珠等。当年,这张毫不起眼的小报在浙北大地上呐喊出强烈的抗日呼声,给我们留下了一抹亮丽的历史闪光。 泥
1938年9月18日,一张宣传抗日的铅印小报《啸报》(后改为《浙西导报》)在海宁路仲镇北郊泥船浜庄庆生家诞生了,办报的有吴梅、陆欣夫、李国庆、钱慧珠等。当年,这张毫不起眼的小报在浙北大地上呐喊出强烈的抗日呼声,给我们留下了一抹亮丽的历史闪光。 泥船浜,从渟溪河摇船往北,转西到钱家门前,再往北即是,离路仲二里许,当年吴梅他们就是沿着这一水道将排版、印刷等设备从硖石运到这儿的,历史上它曾经属于海宁地界,现在属于桐乡屠甸汇丰村。那里的农民出市习惯还是到路仲而不是到晏城,因为路仲闹猛店多,市面远比晏城要大。庄姓是泥船浜的大姓,据说是清末从斜桥南庄迁移过去的,一直以务农为生。 几年前的一天,我寻访至泥船浜,眼前的泥船浜,大多已是新式楼房,只在浜兜上有一埭老的平房,青砖乌瓦保存得还算齐整完好。村上不见人,我寻寻觅觅,见到一七十多岁的老大妈,问及办报旧址情况,她一无所知,这时从后面走来一农民,六十开外,说是姓庄的,我赶紧上前讨教。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庄荣金。” “抗日战争期间,这儿曾经办过报纸,你知道吗?” “知道。” “庄庆生,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他就是我爷爷!”一听到我问《啸报》的情况,他兴冲冲地跟我唠开了。“我爷爷是很开明的一个人。当年的这张报纸就办在我家,那时我们家有好几埭房子。那些办报的人在屋顶上弄个天线,晚上用矿石收音机收听外面的消息,随后写稿、排版、印刷。他们是很小心的,生怕日伪军发现,所以大多是在晚上工作。” “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是我父亲告诉我的。我小时候,常听父亲说起以前的那些事。” 我打量了他一番,穿着一双拖鞋,一只裤脚管卷到膝盖,衣服上还有泥迹,十足一副农民模样,应该不会对我这个陌生人胡编乱造。说实话,有关《啸报》的信息我早就了解,跟其所说大体一致。记得十几年前,为了解《啸报》情况,我特地找到当年的“报童”黄埔军校18期生的张一鸣先生,他跟我谈到当年参与报社事务的一些细节: 《啸报》创刊于一九三八年四五月间。经母亲同意后,长得瘦小的我去给报社做“报童”送报。当初我去报社报到时,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个驼背的女人,后来才知是吴梅,她是负责人。还有两个人叫陆欣夫、李国庆,是负责排版、印刷的。报社设在泥船浜庄庆生家,他家房子比较大,前后有几埭,排版、印刷是在最后一埭柴间屋里。我记得,报纸创刊时有好多人向《啸报》贺喜,有送锦旗,有送镜框,一个叫宋啸鹃的送了一副中堂,上面写着“三千毛瑟之枪,十万横磨之剑;是民众之喉舌,亦空中之雷电”。我送报的地方主要是两处,一个是庆云,另一个是抗日游击队设在晏城的交通站。抗日游击队先叫“铁血救国团”,后改为游击第二支队,经常在乌镇、南浔、新市一带活动。因有日伪军常在路仲集镇骚扰,为安全起见,不久之后报社搬到了离路仲较远的安桥头。 眼前的庄家还剩下一埭五开间的老平房,《啸报》旧址已改造成新式楼房,我随庄荣金来到这座楼房后,这是一块杂地,长着几棵树及一些农作物,庄荣金说当时这儿也是一埭平房,作柴间的,印刷的机器就放在这平房中。五百份《啸报》就从这农家的茅屋里流出,流向浙北大地,流向人们心中,振奋着人们的抗日信心。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站在泥船浜《啸报》旧址,我的心中油然生出几许感慨,想当年几位男女青年,冒着生命危险,躲过日伪的层层封锁,让一条晃悠悠的小船载着印刷机器来到泥船浜,发出民族的吼啸,这样的凌云壮志绝不亚于周公瑾! “是民众之喉舌,亦空中之雷电”,当年吴梅他们选择这个相对安静少干扰的偏僻之处办报,一腔青春热血宣传抗日,心中燃烧的是爱国激情和对日寇的同仇敌忾。“三千毛瑟之枪,十万横磨之剑”,烽火岁月,洗尽铅华,不爱红装爱武装,拿起笔作刀枪,展现的不就是中华儿女抵御外侮的不屈身姿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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