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姚崇与张说,皆是唐代名相,玄宗时曾同朝为相。由于政见不同,常有矛盾,甚至达到相互扠头颈的程度。姚崇年长17岁,在他病危时担心张说报复,便关照儿子托张说为其写碑文,给后人留下了一段趣闻。 姚崇生于唐永徽元年(650),陕州硖石人,是唐朝著名政治家
姚崇与张说,皆是唐代名相,玄宗时曾同朝为相。由于政见不同,常有矛盾,甚至达到相互“扠头颈”的程度。姚崇年长17岁,在他病危时担心张说报复,便关照儿子托张说为其写碑文,给后人留下了一段趣闻。 姚崇生于唐永徽元年(650),陕州硖石人,是唐朝著名政治家,曾任武后、睿宗、玄宗三朝丞相,时称“救时宰相”。他参与了“神龙政变”,提出过“十事要说”,晚年辅佐玄宗开创盛世。他一生宦海,虽多次沉浮,能做到高位不骄、低位不馁,始终坚持清正廉洁、秉公律己,所以深得玄宗信任。在位期间,他撰有大量表奏文章,其中有许多是警告勉励时人,注意平日言语,避免祸从口出,既反映出严酷的社会现实及官场的肃杀氛围,也体现了他谨慎从事的为官之道。他的名篇《遗令戒子孙文》,是鉴于如房玄龄、杜如晦等人,辛苦终身,死后子孙无良获罪,落得个家族败落。重点诫勉儿孙,不要因家产处置反目,并遗言死后丧事一切从简,避免重蹈上述诸家族的覆辙。他对那些势利小人深恶痛绝,即便是亲戚,他也会鄙视。就在他病重的时候,他的亲家前来探望,一到姚崇的病榻前,二话不说,就爬到脚旁痛哭起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如丧考妣。不一会儿,亲家装神弄鬼似的,在姚崇的怀里塞进了几只小鸟,先叫姚崇握住它们,然后放飞,搞得姚崇莫名其妙。那亲家嘴里还念念有词:“求上天保佑,愿令公速愈。”亲家想以此博得姚崇好感的拙劣手法,让姚崇感到心烦,用鄙夷的口气制止道:“好了,好了!”待亲家走后,姚崇问子孙们:“他的眼泪到底从何而来?”此事在《新唐书·姚崇传》中有载。 后来姚崇病情越来越重,临终前关照儿子,死后让张说写碑文。几个儿子皆感到诧异,您与他矛盾很深,他会来吗?“会来的,按官场常礼,他定会来。”儿子又问:“为啥要请他写?”姚崇深不可测地神秘一笑,便慢慢告知儿孙:先说张说是何许人,张说生于唐乾封二年(667),河南洛阳人,是位天才,21岁就考中状元,是武后钦点的殿试第一名。他在政经文军诸方面,才识均可谓上上之选,老夫自叹不如。他是我们大唐著名的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人们公认他是“三拜宰相,辅弼文治,改革兵制,统领文坛”。倘能请他写碑文,老夫就无虑生前身后名了,尔等也就有救了。 有关姚崇托张说写碑文一事,在明代冯梦龙著的《智囊集》中是这么记载的: 姚崇与张说同为相,而相衔颇深。崇病,戒诸子曰:“张丞相与吾不协,然其人素侈,尤好服玩。吾身没后,当来吊,汝具陈吾平生服玩、宝带、重器罗列帐前。张若不顾,汝曹无类矣。若顾此,便录致之,仍以神道碑为请。既获其文,即时录进,先砻石以待,至便镌刻进御。张丞相见事常迟于我,数日后必悔,若征碑文,当告以上闻,且引视镌石。” 从中可看出,姚崇摸透张说的弱点“素侈,尤好服玩”与“见事常迟于我”,是在设计,让其“入彀”,而遂本人心愿。事情进程如他所料:姚崇死后,张说前来吊祭,见了陈列的珍玩徘徊不舍。姚家人完全遵照姚崇的告诫行事,将所有字画、珍宝送给他,待其笑纳后就请写碑文,并告之是先父所托。张说欣然接受,碑文很快完成,将姚崇的生平功业叙述得非常详尽,而且对其子孙也作了充分肯定。张说走后,儿子们立刻将碑文呈送给皇上,皇帝御览时龙颜大悦,连连夸赞:“张丞相,好书法!”尤其看到文中“有唐元宰……位为帝之四辅,才为国之六翮,言为代之轨物,行为人之师表”这些赞词,不由得竖起拇指说:“张丞相,有雅量!”因皇上也知他俩时有龃龉,今天张说能如此评价前辈,觉得精神可嘉。 几天后,又如姚崇所料,张说果然派人来想要回碑文,说是因辞意不够周密,须再斟酌润改一下。姚崇的儿子一边带着使者去看石碑,一边告诉他已经奏报皇上,不能改了。使者回去报告,张说很后悔,抚着胸口说:“死姚崇能算生张说,吾今日方知才之不及!” 作为唐玄宗“开元盛世”的两大推力张说和姚崇,后人以为论才华,张说更全面,而论智商,则姚崇更高一筹。正如北宋司马光所云:“唐世贤相,前称房(玄龄)杜(如晦),后称姚(崇)宋(璟),他人莫得比焉!”而对张说仅称其为“文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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