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盛夏时节,曲径通幽的项宅内苍松翠柏、修竹缤纷,引种的几棵芭蕉枝叶茂密,阻隔了烈日的浓焰。
![]() 文徵明为项元汴书《韩愈画记》(局部) 盛夏时节,曲径通幽的项宅内苍松翠柏、修竹缤纷,引种的几棵芭蕉枝叶茂密,阻隔了烈日的浓焰。此情此景,美酒佳果,文彭不禁想起了南朝沈约的《修竹弹甘蕉文》,于是,他便提议,要为墨林先生留下今日小聚之墨宝。项元汴听后自是大喜,在他看来,文彭的书法,水准堪与其父比肩,是他求之不得的雅物。于是,他嘱家仆速速取来笔墨文房,静候文先生挥毫。文彭书法,篆、分、真、行、草各体俱佳,且每一字体皆有法度,能自成一家,并未蹈袭其父的风格轨迹。他书风多变,起初师法钟繇、王羲之,而后又潜心研习怀素,到了晚年则全身心钻研孙过庭。他完美继承了父亲兼擅诸体的卓越才能,笔力深厚、功底扎实,只可惜,一生都笼罩在父亲盛名光环之下,自身的光芒多少有些被掩盖。 六日之后,文彭再过退密斋,这一次,他又为项元汴作晋代张敏《头责子羽文》。这两件书迹均以草书写成,运笔娴熟有力,结体张弛有度,布局错落有致,颇得孙过庭气韵,项元汴甚是满意。 不日,装裱匠奉上装潢一新的草书册页。项元汴见此,兴致顿生,命人取来文先生为他刻制的斋号印、鉴藏印和数款闲章,以及质地细腻、色泽纯正的上等印泥。他密密麻麻地在这件墨宝上盖下了大大小小七八十方印,可见喜爱之深。这便是今藏于天津博物馆的文彭草书《傲园杂兴册》的来历。 到了闰七月十三日那天,项元汴又得一件珍宝。八十九岁高龄的文徵明,亲自为他作行书司马光《独乐园记》长卷。多年前,备受文徵明器重的仇英,曾在天籁阁住馆多年,为项家作画。其间他既为项元汴摹古,又作订件,精品无数。司马光为著《资治通鉴》,曾在洛阳郊外购地筑“独乐园”。项元汴喜爱这则掌故,曾嘱仇英绘《独乐园图》,以重现司马氏笔意。此画卷已在天籁阁中保存多年,而今有了文老先生的这段书迹,就可谓书画合璧,美轮美奂。不久,这两件作品就被装成一卷。 项元汴似乎对书画合璧情有独钟。再过一月,八月二十四日,文徵明又为天籁阁收藏的沈周《韩愈画记》图卷作书。沈周是文徵明最为敬重的老师,由他作书是再合适不过的了。这一年,文彭也多次应邀为项元汴的藏品作跋。九月二十三日,他为《宋度宗手敕赵子固卷》作跋,十一月二十日,又跋《陆放翁手简二通》。这不过是存世书画题跋上留下的一鳞半爪的线索,或许只是两人频繁往来的冰山一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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