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即将离穗北上时,鲁迅读到了新月书店的出书目录,上面有徐丹浦写的广告,说一两年前的北京文艺界,发生了以语丝派首领鲁迅与现代派主将陈西滢的交战。鲁迅的战略有《华盖集》可认识,现在我们特地把《闲话》选集
在即将离穗北上时,鲁迅读到了新月书店的出书目录,上面有徐丹浦写的广告,说一两年前的北京文艺界,发生了以语丝派首领鲁迅与现代派主将陈西滢的交战。鲁迅的战略有《华盖集》可认识,现在“我们特地”“把《闲话》选集起来”,让读者先睹陈西滢的战略为快。鲁迅于九月九日写了《革“首领”》一文,他说:“这很像‘诗哲’徐志摩先生的,至少,是‘诗哲’之流的‘文笔’,所以如此飘飘然……” 在写《革“首领”》一文之前,八月十七日,鲁迅在致章廷谦的信中就已说到此事: 见新月社书目……其书目内容及形式,一副徐志摩式也。吧儿辈方携眷南下,而情状又变,近当又皇皇然若丧家,可怜也夫。 九月十九日,鲁迅在致章廷谦的信中又说: ……最可恶者《闲话》广告将我升为“语丝派首领”,而云曾与“现代派主将陈西滢交战,故凡看《华盖集》者,也当看《闲话》云云。我已作杂感寄《语丝》以骂之,此后又做了四五篇。 这“已作杂感”是写于九月三日的《辞“大义”》,接着的几篇是《革“首领”》和写于九月十五日的《扣丝杂感》、发表于十月二十二日同一期《语丝》上的《“公理”之所在》与《意表之外》等。可谓连珠炮式地出击。 鲁迅不反对报刊上登广告,但反对“广告的杂乱”。他认为“看广告的种类,大概是就可推见这刊物的性质的”。他抨击“‘正人君子’们所办的《现代评论》上,就会有全城银行的长期广告”。而《语丝》初办的时候,对广告的选择是极严的,虽是新书,倘社员以为不是好书,也不给登载。后来《语丝》的广告也杂乱起来,受到读者诘责,就撤销广告。 他尤其深恶痛绝借他的名声进行广告炒作。 徐志摩这种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做法,既散发着浓重的商人炒作气息,显然也是故意刺激鲁迅,想出一出当时所受的窝囊气,得到的是更直接与严厉的反击。称他是“吧儿辈”,依然坚持把陈西滢与徐志摩作一类人与之战斗的姿态,还轻蔑地嘲讽他与陆小曼婚后南下竟皇皇如丧家之犬,“可怜也夫!” 徐志摩在疲于奔命中,惜将一身才情毁于邮政飞机的空难。时在一九三一年十一月十九日,年三十五岁!短暂的生命,留下了绵长的话题。 这一年,上海的革命文艺界严重分裂。国民党专制者举起屠刀。五烈士倒在血泊中。在柔石被捕时,衣袋里存有一份鲁迅签约的合同。鲁迅不得已,于一月二十日“挈妇将雏”离寓避难四十天,过着“梦里依稀慈母泪”的生活。这是民国以来,在“城头变幻大王旗”的时势下,他从北京到上海的又一次避居。这似乎也是另一种惶惶然。即使如此,鲁迅还在“怒向刀丛觅小诗”,成就了一个说不尽的鲁迅。 (本版资料照片由张云鹏提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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