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作为一名文革时期的学生,所学的知识非常有限,业余生活倒是很轻松,不用整天钻在课本里。放学回家,无须做作业,于是便翻开画报,临摹一些自己喜欢的画面,每当有画得比较满意的作品,总要拿到同学中去炫耀,画
![]() 我作为一名“文革”时期的学生,所学的知识非常有限,业余生活倒是很轻松,不用整天钻在课本里。放学回家,无须做作业,于是便翻开画报,临摹一些自己喜欢的画面,每当有画得比较满意的作品,总要拿到同学中去炫耀,画技在临摹中不断得到长进。《工农兵画报》还曾连载过一些绘画技法,有“怎样画连环画”、“怎样画速写”、“人体解剖知识”等,这些内容无疑成为我们这些酷爱美术的小朋友的指路明灯。一名对画图有兴趣的儿童,生活在“文革”时代是一种悲哀,因为那时不像现在有这么多辅导班、培训班,可以得到比较规范的培养,而那时就连一本像样一点的绘画技法书也难以找到,盲目地自学成才,难度很高,无师自通的天才毕竟是难得一见的。我时常在想,如果我的学生时代没有“文革”,或许我现在已是一名小有成就的画家了。 《工农兵画报》以登载连环画为主,特别是上世纪70年代中后期,画报上的连环画内容越来越丰富了,不完全拘泥于宣传毛泽东思想,题材有了扩展,非常好看。那时看连环画就像现在上互联网一样流行,一本连环画要看上好几遍才过瘾。每年寒暑假我都要把历年积累下来的《工农兵画报》找出来重新翻阅。寒冬,躲在有阳光的墙角,沉浸在画报给我们提供的精神世界里;酷暑,坐在有风的弄堂口,与伙伴争论画报里连环画的故事情节。 上世纪60年代毕业于浙江美术学院的上海知青张定华被分配到本县印刷厂做美工,他根据阿尔巴尼亚同名电影改变的连环画《地下游击队》曾流行一时。他的多部连环画在《工农兵画报》上刊登,我很喜欢他的画风,曾几次三番临摹,听说他画的连环画中的女主角都像他的夫人,成为同行间的笑资。本土艺人傅培昌、钱锦铭合作的剪纸连环画也经常在《工农兵画报》上亮相,他们合作的作品虽然短小,但很精致。能上省级画报是他们的骄傲,当时我也曾梦想过有朝一日能登上这个大雅之堂。世上许多梦想终因不努力而成泡影,我的美术之旅也随着《工农兵画报》的终止而半途而废。 上世纪80年代,我踏上工作岗位之时也是《工农兵画报》改刊之年,带有浓厚时代色彩的“工农兵”被“富春江”替换,《富春江画报》延续了《工农兵画报》的总编号,但换汤不换药,仍保持着原有的风格,直至1988年停刊。此时,各种期刊像雨后春笋一样,从初醒的大地上不断涌现,让人目不暇接。虽然家里续订了《富春江画报》,一直到停刊为止,但《富春江画报》的地位已明显不如“文革”年代的《工农兵画报》那样耀眼了,它被众多优秀刊物所掩盖。但在我心中,“文革”时期的《工农兵画报》那种独一无二的感染力是现在任何一种期刊所无法替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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