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从此,唐兰和朱瘦竹又开始互通诗书,这成为两位先生晚年的一大乐事。远在北京的唐兰这时已经完成了中国考古史上颇有建树的《古文字导论》、《殷墟文字记》、《黄帝四经初探》等多篇具有权威性的学术专著,成为当代
从此,唐兰和朱瘦竹又开始互通诗书,这成为两位先生晚年的一大乐事。远在北京的唐兰这时已经完成了中国考古史上颇有建树的《古文字导论》、《殷墟文字记》、《黄帝四经初探》等多篇具有权威性的学术专著,成为当代研究古文字学的一代宗师。尽管事务繁忙,但是他对于家乡的老同学依然一往情深,痴心不变。一九七七年九月,他在给朱瘦竹的诗中回顾了两人年轻时的美好时光,并抒发了历尽人生挫折后的满腔豪情,诗曰: 七十八年一瞬间, 休嗟无术驻童颜。 鸳湖放棹春常在, 雀墓寻陶步未艰。 茗饮南乡尚有诗, 笔耕北国未曾闲。 平生险处看来惯, 且说高峰尚可攀。 一九七八年五月,唐兰生了一场大病,这期间老同学朱瘦竹的一封问候信,让唐兰思绪万千,等病情悄悄好转,他就写了一首《病榻默占,自香港返沪后作》,作为与好友的深谈: 生与老病死相随, 忘我虚夸读五年。 槁木死灰读似易, 心猿意马几能拘。 刑天志在将于成, 仓颉独传号作书。 华族终将迈现代, 食芹常欲献区区。 这首诗作,成了遥寄朱瘦竹的最后心声,一九七九年,一代文字学宗师唐兰因病去世,终年七十九岁。这些诗作,成为朱瘦竹晚年的精神食粮,他时常吟咏好友的诗稿,其喜洋洋之情溢于言表。这位以闲云野鹤自况的老先生,常将自己与老同学唐兰之间这段深深的同学情谊,讲给儿孙及周围的老邻居们听。 朱瘦竹在年过九十岁后,身体日渐衰微,自知将不久于人世。一日,他对儿子说,我要到北京去会老同学唐兰了。儿子以为父亲在说梦话,一笑了之。不日,朱瘦竹竟驾鹤西去,手中还牢牢捏着唐兰写给他的诗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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