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说起赤脚医生,脑海中便会出现一只印有红十字的方方正正的小药箱,里面装着急用的纱布棉球、常用的几种药品,自然还少不了几管令人发憷的针筒。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农村里缺医少药,传染病高发,新生婴儿死亡率高。一些有点文化基础的务农者在被选拔培训后,
说起赤脚医生,脑海中便会出现一只印有红十字的方方正正的小药箱,里面装着急用的纱布棉球、常用的几种药品,自然还少不了几管令人发憷的针筒。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农村里缺医少药,传染病高发,新生婴儿死亡率高。一些有点文化基础的务农者在被选拔培训后,便成了半农半医的卫生员。他们“挽起裤腿能下田,背上药箱能治病”,被称为赤脚医生。 我乡赤脚医生,我最熟悉的莫过于村卫生室的两位女医生。她俩和我母亲年纪相仿,吴姨,圆圆的脸蛋、白皙的皮肤,说话嗓门有点大,一双大大的双眼皮眼睛,煞是好看;梅姨恰恰相反,扁平精瘦的身材,细长的双眼笑起来眯成一条缝,说起话来慢慢悠悠。卫生室配备简陋,一桌一椅,一排药柜,便是全部家当,所有医用器械也只是放在铝盒中高温消毒而已。儿时的我体弱多病。自然隔段时间就要去卫生室报到。母亲背着我走过镇上的麟湖桥,桥下拐角便是卫生室。每当我看到那扇淡蓝色的小门,心中的阴影面积瞬间就扩大几倍。到了门口,闻到那刺鼻的来苏儿味道,便扒着门框怎么也不肯进门。外表柔弱的梅姨最令我害怕。说话轻声轻气的她,一针下去,干净利落,任你疼得在那哇哇直哭。大嗓门的吴姨,每次在打针时却会好言好语哄你,还会拿棉球轻轻敲打你的屁股,不知不觉,针已打完。 我有个远房亲戚也是位赤脚医生。那时,产妇都在家生孩,新生儿出生率高,死亡率也高。有了这些像她一样的接生员后,孩子和产妇的生命得到了一些保障。从姑娘时就开始这份编外工作,她经手接生的孩子不计其数,现在年岁已大的她,说起那段难忘的经历,总是感慨万分。那时的赤脚医生非常受人尊重,虽只是编外卫生员,但似乎都是全科医生,“无所不能”。农村常见的急发传染病、小儿常见病、一般的头疼脑热,在他们手中都能及时治愈,就那时的医疗条件来说,这是很了不起的成效了。田间地头,也总见卫生员背着药箱匆匆走过的身影。有时,晚上还会去村民家里打针挂水,等盐水挂完才回家。有趣的是,隔壁村有一个卫生员,不仅给人看病,也给家禽家畜看病,村民也没觉得有何不妥。淳朴的村民和敬业的卫生员之间建立了良好的医患关系。血吸虫病高发时,正是有了大批赤脚医生的参与,最终才顺利消灭了血吸虫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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