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九岁那年,受郭老师的影响,便悄悄地喜欢上画画。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在用心苦练的同时,向父母伸手要钱,购买学习用品。为此,母亲给我出了个生财的好主意,让我到寄拜娘娘(母亲干妈)家去过年,且连续过上三
我九岁那年,受郭老师的影响,便悄悄地喜欢上画画。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在用心苦练的同时,向父母伸手要钱,购买学习用品。为此,母亲给我出了个生财的好主意,让我到寄拜娘娘(母亲干妈)家去过年,且连续过上三个大年。 除夕当天,我左手拎捆韭黄,右手提双带着母亲体温的新布鞋(大年初一穿新鞋),独自一人,走过一段荒凉无比的坟地,经过一个养有一条凶猛逼人、汪汪直叫的大黄狗的村庄——钱王村,然后到达西厚阳寄拜娘娘家。 吃年夜饭时,和寄拜爷爷同坐朝南位子的寄拜娘娘,让我给长辈们斟几回酒。当时寄拜娘娘年纪不算大,喝的又是自酿的米酒,在整个席间,我几乎沿着八仙桌转个不停。到西厚阳过年的目的非常明确,不仅收到寄拜娘娘沉甸甸的一元大红包,还有嫁在本村东队的寄拜娘娘大女儿——初琴恩娘也会送来一包压岁钱。不要小看一元钱,家里向生产队借用五元钱,足够过好一个新年了。 吃过年夜饭,大家兴致勃勃地站在廊屋头,仰头观看云龙阿伯和明芳阿伯放炮仗,听到八声响彻云霄的“嘣——啪”和一串“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顿时,稻场上硝烟弥漫,一股刺鼻的硫磺味扑鼻而来。兴犹未尽的全家人转身进屋,围着擦得锃亮的八仙桌对号入座,在昏暗的白炽灯光下,一边嚼着暖色甜意的芽蚕豆,一边聆听寄拜娘娘讲故事。 大年初一早上,穿上一身略长的北京蓝土布衣裳和母亲孤灯熬夜做成的新布鞋,双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捏着那张软绵绵、焐得发热的钞票,欢声笑语地出市游玩。来到翔厚小镇后,一头钻进文具店里寻找自己喜欢的东西。那时的学习用品比较便宜,画图纸两角四分,炭笔八分,大头橡皮九分,花完一元钱,足够在简陋的画桌上,释放积压已久的“创作”欲望。 现在,过年的色彩确实淡化了,除了七天长假和央视的春晚,再也体味不到小时候过年的氛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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