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康熙三十八年二月十二前后,康熙南巡途经石门县城,亲临副都御史吴涵的府第,赐给他匾额风霜之任。吴涵那时任都察院左副都御史,作为康熙皇帝的重臣、耳目,随驾南巡是合情合理的。康熙皇帝赐吴涵风霜之任匾,正是
康熙三十八年二月十二前后,康熙南巡途经石门县城,亲临副都御史吴涵的府第,赐给他匾额“风霜之任”。吴涵那时任都察院左副都御史,作为康熙皇帝的重臣、耳目,随驾南巡是合情合理的。康熙皇帝赐吴涵“风霜之任”匾,正是对他任佥都御史期间恪尽职守的恩赏。 笔者推测,康熙四十二年二月十三前后,康熙在石门县署衙门正堂集体召见了吴涵等四位还乡的石门籍官员,而石门知县张延采原本不在召见之列,因借用县署衙门正堂顺便带进,一并赐予匾额、诗幅。 康熙赐刑部侍郎吴涵“慎行堂”匾,是在康熙四十一年南巡中断期间所写,吴涵当时的官衔为刑部侍郎。次年康熙第四次南巡时,吴涵改任吏部右侍郎兼掌翰林院事才受赐“行堂”匾。据王士禛《香祖笔记》卷二记载,康熙四十二年正月十六,吴涵以会试总裁官的身份随康熙大驾南巡。 在康熙第四次南巡期间,劳之辨时任太仆寺卿,负责康熙皇帝出巡时调配随从人员、车马的先后顺序等事务,是康熙皇帝南巡的随驾近臣,途经石门县城回乡受赐,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 《携李文系》卷三十一辑沈宁撰《平遥县志序》记载:“沈宁(清)字心涯,石门人。康熙九年进士……授云南升化府知府,四十二年调山西汾州府知府。”沈宁调任时顺道回石门县城探亲,此时适逢康熙皇帝集体召见石门籍老臣,沈宁才有幸获赐御书唐人王维诗幅。 被召见官员中有位罢官归乡的旧臣吴震方,《光绪石门县志》记载:“吴震方……由翰林改陕西道监察御史……鲠直敢谏,以参斗弊罢归。家居著述为事,尝辑朱子论定文抄进呈,蒙复原官。”《香祖笔记》卷二记载:“康熙二十七年,监察御史吴震方曾参劾大学士明珠结党营私,后被明珠察觉,即令借事排陷,罢官归乡。康熙四十二年(此时明珠已被削职为民)圣祖南巡,至江南,诏起用原任……御史吴震方等原官。”对吴震方的这两处记载可相互补充,吴震方被罢官与重新任用的缘由便一清二楚。 康熙第五次南巡,到石门县城召见内阁中书吴之振、大理寺寺丞正四品顾镡并赐予诗幅。吴之振彼时并未出仕,康熙为何要召见他?笔者根据相关资料推测,原因如下:1671年八月,吴之振携自费选编刻行的《宋诗钞》入京。百余部《宋诗钞》分送名流大家,此举轰动京师。康熙皇帝喜爱诗词,应对《宋诗钞》有所耳闻,而且很可能读过。因此,康熙在召见吴之振时,专挑入选《宋诗钞》的北宋诗人苏舜钦《初晴游沧浪亭》一诗,应时(清明时节)即景(黄叶村庄)临摹董其昌诗幅赐予吴之振。此外,康熙二十九年,曹寅在苏州织造署筑“怀楝堂”,以《楝亭图》遍征文坛名流、友人题咏纪念其父曹玺。吴之振在次年春作《题曹子清工部<楝亭图>》:“画舫听歌记夜分,深杯细语蔼春云。文章重见波澜阔,要褭行空更不群。”吴之振在写给曹寅的诗中自注:“两晤尊公于胥关,谈饮甚畅。”尊公指寅父曹玺,胥关指苏州胥门驿馆。可见,吴之振与曹玺、曹寅父子俩的关系非同一般。曹寅之母孙夫人是康熙之保姆,曹寅从小又是康熙的伴读,关系融洽、亲密无间。所以康熙六次南巡,四次驻跸于江宁织造曹寅之府。由此笔者推断:曹寅在与康熙交谈中,极有可能向康熙介绍了吴之振的情况,才使吴之振有幸获得康熙召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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