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炎炎夏日,高温消暑离不开电扇、空调,当然还有冷饮,各式的棒冰。 儿时,生活在乡下,没有电扇,更没有空调,偶尔才有棒冰吃。抢收抢种的双抢时节,田垟里一片忙碌的身影,割稻打稻、犁田插秧,男女老少个个汗流浃背。每天烈日当空,就有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
炎炎夏日,高温消暑离不开电扇、空调,当然还有冷饮,各式的棒冰。 儿时,生活在乡下,没有电扇,更没有空调,偶尔才有棒冰吃。抢收抢种的双抢时节,田垟里一片忙碌的身影,割稻打稻、犁田插秧,男女老少个个汗流浃背。每天烈日当空,就有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棒冰吃哇?棒冰! 卖棒冰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妇女,个子不高,说一口海宁硖石话,肩上背着一只木箱,木箱做工不那么精细,漆成蓝色。大大的木箱与她的小个子不太相称,背着箱子弓着背一副吃力的样子。她用手中的小木块不紧不慢地拍打着木箱,啪啪的响声伴随着她的喊声。走近,她把木箱放在田埂上。卸下了负担的她喊声变得轻松也变得更诱人。她对着干活的人群喊:“奶油雪糕棒冰吃哇?四分钱一根。”但买的人不多,大家的口袋里没有几分钱。 这样的喊声对我们这些孩子的诱惑真是太大了。但那时农村的孩子口袋里没有零花钱。所以也只能饱一下耳福,听过也就忘了。有时我会跑回家,爬上灶头,在灶洞里找钱,父亲会把硬币放在那里,但大多数时间,我都会失望,灶洞里除了几个火柴盒子,没有其他东西。邻居的玩伴有时会拿鸡蛋换棒冰,一个鸡蛋换一根棒冰,可我不敢。母亲说过,这些鸡蛋是要换油盐酱醋的。我们几个玩伴伸长脖子看着卖棒冰的人打开箱盖,一层层揭开棉被,拿出冒着雾气的棒冰,直咽口水。 稍长一些,能帮大人在生产队挣工分了,母亲似乎慷慨了许多。我双抢干的活一般都是插秧,正插到一半,远处传来卖棒冰的叫声,我直起身子,用拳头敲敲酸酸的腰,看着卖棒冰的人从田埂上走来,那个时候,对一根棒冰的渴望几乎成了最美好的愿望。偶尔,母亲会买一根给我,当我接过棒冰时,母亲会说好好做活。一根棒冰既是对我前期干活的肯定,也是对我下一步继续好好干活的鼓励。我走上田岸,来到桑树荫下,把一根棒冰吃到绝致:竖着舔一下,横着吮一下,慢慢享受,直到最后融化的棒冰快要脱离小竹棍掉下来时,才肯一口含进嘴里把它吃完,最后还要咂咂嘴回味回味。吃过棒冰,像是没了油的汽车重新加满了油,劲头十足。 如今,喝冷饮吃棒冰是最平常的事,每年到了夏天,我会去冷饮店批一大袋各式棒冰放在冰箱里,随时可以享用。回乡下,村庄里小店的冰柜里同样也放满了棒冰,随时可以买。坐在打着空调的屋里,吃着棒冰,想想过去,心里都是满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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