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以前在农村里，做饭、烧菜都靠灶头，燃料是稻、麦、豆类秸秆和树枝等柴草，所以燃烧后烟囱里总是黏着很多黑色的烟灰，而这些烟灰经常往灶膛门口掉落，坠落下来的烟囱灰，有时还带着火星，一不小心落到柴草上就容易引起火灾；有时烧饭时，火星从烟囱里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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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农村里，做饭、烧菜都靠灶头，燃料是稻、麦、豆类秸秆和树枝等柴草，所以燃烧后烟囱里总是黏着很多黑色的烟灰，而这些烟灰经常往灶膛门口掉落，坠落下来的烟囱灰，有时还带着火星，一不小心落到柴草上就容易引起火灾；有时烧饭时，火星从烟囱里飞出去，落到屋顶上也容易失火，因为过去农家的屋顶大都草盖的，不是瓦房。因此只有常捅烟囱，保持烟囱通畅，少落火星，才能确保安全。而早先在海盐农村，笔者看到平日里特别是每年初冬季节，总有一批外地人，摇着大木船，到本地来捅烟囱灰，他们说拿回去施到地里是上好的庄稼肥料。 外地人在村口把木船停稳当后，每人挑着一副竹筐，拿着一根长长的软毛竹，一头扎着扫帚蓬头，串家走户，与主人说明来意，于是乎便到各家的灶头间。到灶房以后，他们会用那根细长可以弯曲成九十度的细篾条，从灶孔伸进去，然后沿着灶头的烟囱往上捅，上下左右不停地旋转，一直到把残留在烟囱内的灰，全部捅下来为止。这种残存在烟囱里的灰，有别于灶膛内的毛灰。它比灶膛内的毛灰来得更黑、更亮。他们将烟灰捅下来以后，就用一个小畚斗收集后倒进自己挑来的那一对小箩筐。一般说来，残留在烟囱内的烟灰，并不是很多，一个烟囱，往往只能收到几小畚斗已经蛮好了。捅完烟灰后，便说了声“谢谢”后就到另一户人家了。 捅烟囱灰的，都是四五十岁的壮年人，头戴破毡帽，黑衣黑裤，几家烟囱捅完，脸和手脚都是一色的墨黑，只见两只眼睛骨碌碌地转。“捅烟囱的”，是村里人对他们的称呼，就像“补碗的”“剃头的”“箍桶的”一样。平时隔开一二个月，才见他们匆促地走进村里，吆喝几声“捅烟囱哦——捅烟囱”。“捅烟囱的”由于脸总是被灶灰涂得黑黑的，看不清真面目；只有眼白还看得清。所以过去村里小孩弄脏脸，大人骂“像个捅烟囱的”，出典就在这里。 如今，农家烧饭做菜大都和城里人一样使用了煤气灶，很少人家还在灶头上烧这烧那，况且农田肥料现在也不缺了。所以“捅烟囱灰”的活儿早已退出了历史的舞台，成为老一代人的美好回忆，年轻人可能还没有见过这种情景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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