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改革开放前，鸡毛换糙纸在农村司空见惯，挑担人挑着担子游走四方。这些人大多来自本省的富阳，而且差不多都是农民。他们利用农闲时间，在家庭作坊里用最简单的设备，制造出最粗糙的纸糙纸。糙纸或曰草纸，一般用来擦屁股。那时好像还没有卫生纸一说。 尽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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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开放前，鸡毛换糙纸在农村司空见惯，挑担人挑着担子游走四方。这些人大多来自本省的富阳，而且差不多都是农民。他们利用农闲时间，在家庭作坊里用最简单的设备，制造出最粗糙的纸——糙纸。糙纸或曰草纸，一般用来擦屁股。那时好像还没有卫生纸一说。 尽管有过一段时间对农户养鸡有严格规定，如有些地方只允许每户养三只，如果养多了，就要当作“资本主义尾巴”割掉。但农民们为了家里的油盐酱醋，总有许多对付的办法。所以，农村从来也不缺鸡。有鸡，必有鸡毛。但凡家里来了客人或是过年过节，杀了鸡就把鸡毛晒干了留下来。尽管鸡毛和蒜皮一样不值一提，也不值钱，能换几张糙纸总比随手扔掉好。这就是中国农民的可贵之处，农民历来有惜物的传统美德。 鸡毛换糙纸者，一副担子，两只箩筐。一只箩筐用来装从各家各户收来的鸡毛，另一只箩筐里装着糙纸，筐边上还插着几个鸡毛掸子。有些还顺带收些破布头、牙膏壳之类的废旧品。鸡毛换糙纸买卖虽小，但也讲究等价交换，所以也会讨价还价。女人们是最善于斤斤计较的，糙纸拿到手，总是嫌少，要再讨几张“添头”。那时农民手中没几个闲钱，哪怕只是省下一分钱，她们也会乐此不疲的。 富阳人通过以物换物的交易方式，既销售了自己的产品，又换回了鸡毛，可谓一举两得。他们把换回去的鸡毛经过分拣后，分别把硬毛、软毛卖给鸡毛掸子制作者、儿童玩具制作者；把细绒毛卖给羽绒加工商，与鸭毛掺和后制成羽绒衣。剩下的脚毛，是农田有用的肥料，还可以改良土壤。 还有一种鸡毛换糖担，那是从义乌过来的。义乌盛产红糖，义乌人自古就有经商的传统。农闲时，他们摇起拨浪鼓，挑着装满敲糖的箩筐，走南闯北，行走在本省及其周边省份的城乡，换取鸡毛以获取微利。鸡毛换糖曾经被扣上“弃农经商”“投机倒把”等帽子，成为打击对象。但勤劳的义乌人不怕打击，在“割资本主义”尾巴时期，外出鸡毛换糖依然盛行，以后渐成规模。可以说，义乌的民营经济是从鸡毛换糖起步的，义乌小商品市场形成的历史是鸡毛换糖的历史。今天闻名遐迩的中国小商品世界，是由鸡毛换糖慢慢形成和发展的。事实再次证明，鸡毛是可以飞上天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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