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嘉兴市志》中有关于严寒与冻害的两个实例记载,其中一个就在上世纪七十年代: 清咸丰十一年(1861)十二月二十七日,太湖结冰。黄浦江冰封月余,车马行人往江上,如履平地。吴江县积雪八尺,海宁平地雪高五六尺,朔风凛冽,次年元宵后始解冻。 1977年1~2月
《嘉兴市志》中有关于严寒与冻害的两个实例记载,其中一个就在上世纪七十年代: 清咸丰十一年(1861)十二月二十七日,太湖结冰。黄浦江冰封月余,车马行人往江上,如履平地。吴江县积雪八尺,海宁平地雪高五六尺,朔风凛冽,次年元宵后始解冻。 1977年1~2月中旬,连续普降大雪,长期低温冰冻,海宁自1976年11月14日至1977年3月4日结冰44天,其中1月1日降大雪,后又持续大雪,地面积雪月余,1月31日最低气温-12.4℃,造成农作物冻害。 我记忆中最寒冷的冬天就在1977年1月。那时我在上高一,因为寒冷,写字的右手长满了冻疮。 嘉兴冷,杭州也冷,我还清楚记得这年1月的《浙江日报》头版上,登载了因为杭州西湖结冰,市民在冰面上溜冰玩的照片。江南的湖面能结冰实在罕见,我自然难以忘记。这些都与我的少年时光一起,构成了七十年代的嘉兴冬天记忆。 小时候的天气比现在要冷得多,最低气温要到零下8摄氏度。那时我家住在嘉兴城东南的南堰老街,是靠街的二层砖木结构房屋,楼上二间地面一间,我妈常无奈苦笑地说像在凉亭上。 脚下木地板有缝隙漏风,楼板下面又是个门堂里邻居进出的弄堂,外面西北风一刮,贯入的弄堂风就更冷,成空中楼阁矣;楼上靠街面的窗户,虽然天冷关闭,寒风还是会从窗户缝隙处肆意钻入,只能在窗户漏风处与踢脚板上糊上牛皮纸和旧报纸及拉下布窗帘来遮挡冷风。 小时候的冷,一想起来就让人心有余悸。 早上起来洗脸,发现墙上挂的洗脸毛巾被冻得邦邦硬,一拗就会断掉。掀开家中的水缸盖,看见水面上结了一层薄冰。可以想象,以前的老房子有多冷啊。 晚上一夜大雪,街路上雪积了厚厚一层,最厚处有齐腿深,街坊邻居早起的都拿着扫帚自扫门前雪。屋面上也像铺了一块厚厚的白棉被,大家怕覆盖的雪压坏屋面,就用木条或竹竿刮掉屋面上的积雪。 早上上学时间到了,我背着书包出门,穿着钉有橡胶皮鞋底的棉鞋(布底棉鞋请鞋匠钉上胶皮就耐穿),踩在白雪上,但见老街上一家一家的门头屋檐上挂着又长又粗的冰凌,寒意扑面而来,也是嘉兴老街冬日一景。 走出街就到了没有遮挡的南湖路,湖面寒风吹来直入衣领颈部,身体不由自主颤抖,路上的每个人都是收紧脖子,加快脚步赶路。 大雪纷飞天,学校操场上一片白茫茫,把课堂映照得通透明亮,以前教室内没空调和其他暖气设备,坐在教室里实在是冷。到了下课时间,老师组织学生列成五六人一排,形成方阵队伍围绕着操场跑圈。大家一路跑一路吼“下定决心,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口呼白气热血沸腾就不觉冷了,也算是御寒的办法。 还记得有一年,早上上学走出老街塘口(口子上设簖),我看见海盐班客轮缓慢在南湖主航道上,船头上工作人员在拿篙子(篙子头部箍有铁质钩子)捅湖面上结的冰块,边捅轮船边匍匐向前,冰块散去轮船就能正常前行了。要知道,南湖结冰现象可是很少能见到的。 冬天的晚上,我坐在旧式写字桌上做作业和看书。为了保暖,穿上了棉大衣、棉鞋,脚底下还踩着祖传的铜脚炉。我翻看到七十年代上海二舅写给我妈的信:“你需要的8瓦日光灯二套和上次买的一样上星期已经买好。颜色一只红,一只蓝等母亲回来时带上……”我妈托上海二舅买的日光灯我至今仍记得,虽然日光灯功率只有8瓦,但挂在老式书桌上面,冬天写起字来就比发寒光的灯泡温暖。 七十年代的冬天还没有羽绒服,那时流行军大衣和雷锋帽,还有热水袋,都是冬天的必备。想一想,那时候的冬天,很冷也很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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