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二、含山塔影 我小时候,天气晴好的日子,站在东高桥头,向西北望去,隐约是可以见到含山倾圮的宝塔尖的,所谓含山塔影细于针(清沈国治),这一句诗,在我,是有深切体会的。 《光绪石门县志》卷一:含山在县西北
二、 含山塔影 我小时候,天气晴好的日子,站在东高桥头,向西北望去,隐约是可以见到含山倾圮的宝塔尖的,所谓“含山塔影细于针”(清·沈国治),这一句诗,在我,是有深切体会的。 《光绪石门县志》卷一:“含山在县西北三十六里。”当时的县城,在今天的崇福,崇福至石门两九(十八里)路,石门到含山,也是十八里。石门正好在县城崇福与含山的中间,石门到含山,水路有航船相通。
含山塔影细于针
根据明成化十六年(1480)立石的《重建含山净慈院塔记》碑文记载,含山庙宇见于唐乾符间,宋元祐中,新市姚明鼎建塔宇,不过,这个时候塔宇的规模不详。含山塔的真正成形是在明宣德癸丑年,“邑人蔡普成以神宇颓废,尽力募捐……修建五显神宇于塔基之后。”特别是明正统辛酉年,“崇德县十九都陆净智赞襄其事,材料记工,建塔七级。”此后,吴兴蔡家与崇德陆家,两家对含山的神宇构建,贡献至巨。“自兹像设庄严,墁垩明丽;灯火辉煌,钤语清越,殆非昔比。”含山在有明一代,还只是一个佛教的胜地,这个时候一些有关含山的记游诗中,记录的无非“宝阁传经香馥馥,浮屠登临意重重”(明·嵇长年《游净慈寺》)、“金磬声中清梵静,珠林楼阁翠微边”(明·邱吉《含山夕照》)之类的描绘,而到了清乾隆丙寅年中举的沈焯的《清明游含山》诗中,就出现了“吾乡清明俨成案,士女竞游山塘畔。谁家好学哨船郎,旌旗忽闪恣轻快”的记录,这是清明节民俗活动的较早记录。此时清明节游含山,已成附近村镇的习俗。不过,含山的闹猛,大致和现在差不多,也只是清明头三天里的事,即吾乡所谓的头忙日、二忙日和三忙日三天,沈焯“三忙一过人迹冷”,可谓实录,因为清明之后,正是农忙时节,特别是春蚕饲养的一个月里,农民特别繁忙,哪有重游含山的兴致! 大抵在清初至清咸丰年间,江南有过一段相对辉煌的时期。也就在这个时期内,政局稳定,市民经济发展迅速,含山的轧蚕花庙会逐渐成形并开始对周边地区产生影响。 相传含山塔为纪念秦将蒙恬造笔而建,素有“笔塔”之称。《弘治湖州府志》:“善琏村有含山,山巅浮屠,其卓如笔。”含山东面的善琏,又名善练,因镇上原有福善、保善、庆善、宜善四桥,将整个市镇联结,形如丝练而得名。据《永乐大典·湖州府》:“(善琏)居民大半能制笔,其笔视他处为特胜。”故明清以来,善琏是毛笔制造业的中心,有“笔都”之称,素有“毛颖之技甲天下”的美誉。蒙恬与善琏的关系,笔者不详,不过,知道善琏旧有“蒙公祠”、“蒙家漾”等古迹。蒙恬向被称为中国毛笔的始祖,善琏既是“笔都”,与这位大人物沾亲带故,亦不难理解。 善琏的永欣寺,曾是王羲之七世孙智永和尚的僧舍,智永也是一位大书法家。据说他所用败笔足有五筐之多,埋于“晓园”,亲笔题碑“退笔冢”。到了元代,大书法家赵孟頫以所掌握的制笔技术传授给善琏的工匠,故元明以降,善琏名匠名笔辈出。
含山寺院
善琏“笔都”的形成,当然是有其特殊的原因的,它的西部,是有名的安吉竹乡,东面是桐乡的湖羊基地,前者的握管,后者的羊毛,都是制笔业不可或缺的原料。 今含山已属湖州善琏镇,善琏在含山塘的西边,含山塔形单影只,矗立在含山塘东边。含山的塔基倒是故物。白粉墙上,到处是“张丽丽,我爱你”之类的信笔涂鸦。拾级登临,视域雄阔,向东一望,一片黄灿灿的油菜田,一片清碧碧的桑树林,油画一般,镶嵌在浙北的田野上——那里就是桐乡的河山。
含山塘(对面的小镇为湖州善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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