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五代砖座铜阿育王塔,海宁东山智标塔地宫出土。(海宁市博物馆藏) 下面我们来探讨一下诗僧和僧诗的特点。 诗僧具有共同的佛教信仰,相近的生活环境,相对受社会政治、时代风尚变化的影响较少的特点,形成了类似的
五代砖座铜阿育王塔,海宁东山智标塔地宫出土。(海宁市博物馆藏) 下面我们来探讨一下诗僧和僧诗的特点。 诗僧具有共同的佛教信仰,相近的生活环境,相对受社会政治、时代风尚变化的影响较少的特点,形成了类似的思维方式和审美趣味,因此僧诗具有独特的艺术风格。 苏轼在《赠诗僧道通》诗中写道:“语带烟霞从古少,气含蔬笋到公无。”自注:“谓无酸馅气也。”宋人往往用有无“蔬笋气”、有无“酸馅气”来戏称僧诗的艺术风格。 僧诗题材狭窄,以自然山水为主,缺乏广泛的社会生活内容。欧阳修在《六一诗话》中说过一个有趣的故事:宋初进士许洞,善为词章。有一次,他和九位诗僧聚会,分题作诗。宋初九僧是:希昼、保暹、文兆、行肇、简长、惟凤、惠崇、宇昭、怀古。许洞摆出一张纸,与诸僧相约,不得犯纸上一字。诸僧看到纸上写的是:山、水、风、云、竹、石、花、草、雪、霜、星、月、禽、鸟等,于是纷纷搁笔,不愿作诗。可见,诗僧由于生活环境的局限,除写自然景物外,很少涉及其他题材。诗僧描写景物本身意味着表现佛理。诗中的山水世界,既是闪现幻化、除尘净虑的审美境界,又是禅宗“山林大地皆念佛法”的“无差别境界”。僧诗往往透过宁静、平淡、悠远的景色,显露出无心淡泊的禅趣,或借助于空旷、幽静、寂寞的山水来表现宇宙的空无永恒。 意境清寒,缺乏人世间的生活热情。诗僧奉行超尘脱俗的禅宗哲学,往往酿成虚融清静的审美趣味,造就一种绝不激动、平静淡泊的心境。把人世间的功名利禄、喜怒哀乐化解为“极无烟火”的诗句,这就是充满“禅意”、“禅气”、“禅味”的“平淡”。僧诗的色彩是清淡的。他们描写的是大自然中宁静清旷的景物,很少涉及红尘中鲜艳的风物。僧诗的感情是恬淡的。禅与诗,有一致性,也有对立性。中国传统的诗论,诗的核心就是“情”,是喜怒哀乐的情感。禅诗,禅对诗的渗透,实际上就是不断地弱化、淡化诗中的情感色彩,将喜怒哀乐的激情转化为恬淡超然的心灵妙境。 篇幅短小,以律诗、绝句为主。僧诗由于多以山水为题材,体裁往往选择律诗、绝句。以《古今禅藻集》为例,僧诗基本上用五言和七言。五言1310首,七言1303首,大体相同,而四言只有17首,六言92首。以律诗为主,绝句、古诗为次。律诗1149首,占42.2%;绝句810首,占29.75%;古诗715首,占26.26%。以诗作多少而论,依次为:五言律诗716首,占26.30%;七言绝句576首,占21.16%;七言律诗433首,占15.90%;五言古诗389首,占14.29%;七言古诗291首,占10.69%。 僧诗语言简洁平淡,拘谨而少变化,但也促进诗风的通俗化。僧诗由偈颂诗化而成。偈颂这一文体由印度佛经中的“伽陀”翻译而来。“伽陀”是古印度的诗歌。偈颂给诗风带来了通俗化、哲理化。语言是感情的载体,诗僧感情枯寂,追求“万虑洗然”、“不待境静而静”的禅心,因此,僧诗往往平平静静地写来,多幽独、衰病、枯槁之辞。句法、章法一般也很少跳荡飞动、抑扬顿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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