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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何地可埋忧--朱希祖与鲁迅(上)(5)

2013-03-12 09:08 作者:王福基 袁培德 来源:www.jiaxing.cc 浏览: 我要评论 (条) 字号:

摘要:朱希祖到校不久,学校发生了一起风潮,被称为木瓜事件。朱希祖与鲁迅成了事件中的战友。 因为学校监督沈钧儒被选为浙江省谘议局副议长,要离职赴任。上面派了一个叫夏振武的人来接替监督一职。此人狂愚谬妄,是一个


  朱希祖到校不久,学校发生了一起风潮,被称为木瓜事件。朱希祖与鲁迅成了事件中的战友。

  因为学校监督沈钧儒被选为浙江省谘议局副议长,要离职赴任。上面派了一个叫夏振武的人来接替监督一职。此人“狂愚谬妄”,是一个欺世盗名的迂儒。他因“妄请自充专使”去谈判辛丑条约之事,受到朝廷的“从宽严行申斥,勿庸前往京师,亦不准再行渎请”而屈就浙江两级师范学堂监督。到任之时,自己穿着满清的官服,戴着官帽,也要求教员们穿戴上与身份相配的礼服、礼帽,与他一起拜孔子。教员们大多是沐浴过西风的青年知识分子,短衣无辫,穿着自便,学校且没有孔子牌位。夏震武认为他们是乱堂。许寿裳首先与他接谈,他出言不逊。教员们哄然而起,不客气地回击,闹将起来。许寿裳带头辞职,教员们也纷纷辞职,并搬出学堂。大约坚持了两个星期,政府请杭州耆绅出面调停,教员们依然坚持。学生连日向政府请愿复课,政府发出通知提前放寒假,引得省城各校教师连名呈请提学使,认为这不合章则。夏震武不得不辞职离校。政府指派高等学堂监督孙智敏来兼代。教员们的斗争宣告胜利。同志者二十余人,齐聚在黄醋园湖州会馆,合拍了一张集体照,张宗祥题之曰“木瓜之役”。木瓜者,喻不识相的傻瓜。参与此役的教员计有朱希祖、许寿裳、夏丏尊、周豫才(鲁迅)、张宗祥、章嵚、钱家治、张邦华、冯祖荀、胡濬济、杨乃康、沈朗斋……许寿裳被称为白衣秀士,鲁迅被称为拼命三郎,张宗祥是霹雳火,许缄甫是神机军师……

  夏震武的“木瓜”,其实是满清行将就木的征兆。他颟顸得连自己愚顽的主子都对他弃若敝屣,还在自以为是,颐指气使。他骂许寿裳“离经畔道,非圣侮法”,他不看看,站在他面前这批未脱学生气又没有丝毫奴颜和媚骨的青年教员,有的装了假辫在糊弄当局,有的像朱希祖、鲁迅、许寿裳他们干脆连假辫子也不装。他们早就是“乱党”,而且理直气壮,一无畏惧,夏震武竟然与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革命气压顶着干,结果可想而知。这次“木瓜之役”,对于朱希祖、鲁迅他们可以说是一场青春游戏,但他们十分珍视尝到的共同战斗的豪爽,在以后的日子里相互间交往时,常以“木瓜”戏称自己与同志者。

海盐的回忆

  木瓜风潮之后,一九一〇年春,朱希祖离开杭州,到嘉兴任嘉兴府中学堂(一九一一年五月改为省立第二中学堂)教员,迁居嘉兴南门徐家埭。一九一一年十月十日辛亥革命武昌起义后,朱希祖携眷回故里,住小虹桥张宅。浙江独立,朱希祖被推戴为海盐民政长,后改为民事,又改为知事。一九一二年三月二日辞去知事,应省教育司司长沈钧儒之聘,赴杭州任教育司第三科科长,并暂代浙江图书馆馆长。

  鲁迅比朱希祖晚几月,于一九一〇年七月间也辞去浙江两级师范学堂教职,回到绍兴故里。九月,出任绍兴府中学堂生物教员及监学。一九一一年夏天辞去该职。辛亥革命爆发,他应学生要求回校暂复原职。十一、十二月间,应绍兴军政分府委托,任浙江山会师范学堂监督。一九一二年二月,应蔡元培之请赴南京出任教育部部员。

  很巧的是,两人的步履不仅同与时代的风云合拍,工作施展也不约而同地在一个领域,虽有合有分,却十分协调,仿同伯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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