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少年朱偰站立的那座宅院,即朱希祖位于北京的旧居。(资料照片) 当章太炎被袁世凯软禁之后,朱希祖与鲁迅除了各自多次去钱粮胡同探视恩师之外,有两次不约而同地都去了,一坐大半天。特别是一九一五年二月十四日那
少年朱偰站立的那座宅院,即朱希祖位于北京的旧居。(资料照片) 当章太炎被袁世凯软禁之后,朱希祖与鲁迅除了各自多次去钱粮胡同探视恩师之外,有两次不约而同地都去了,一坐大半天。特别是一九一五年二月十四日那次。这天是农历正月初一,鲁迅上午就去了章太炎寓所,后朱希祖、许寿裳、钱玄同、沈尹默、马裕藻、马叙伦都来了。弟子们聚在一起陪伴失去自由的先生过春节,直到“夜归”。 也许,在章太炎心目中,朱希祖比鲁迅更可信托与传承。在他被囚绝食病笃之时,曾召朱希祖到床前,对之曰: 余为国绝粒,虽以身殉,亦无遗憾。余殆后经史小学,传者有人,光昌之期,庶几可待;文章各有造诣,无待传薪,惟示之格律,免入歧途可矣。惟诸子哲理,恐将成广陵散耳。 这番临榻遗言式的话,足见章太炎对朱希祖的欣赏与信任。朱希祖也确实没有辜负乃师的期望,一直兢兢业业在史学与小学领域里作着称得起光昌夺目的贡献;同时,他也坚拒袁世凯的网罗,不受博学鸿词科,不与亲袁的赵尔巽为伍,辞去了兼任的清史馆编修的职务,表现了铮铮气节。而鲁迅,则对章太炎在中国社会复杂而诡谲的骤变中表现出“世无二人”不屈不挠的革命风骨、先哲精神作出了独特而有批判的继承。章太炎哀叹广陵之散,鲁迅恰恰是魏晋风度虔敬的弘扬者。刘半农概括鲁迅精神是“托尼学说,魏晋文章”,即说鲁迅思想接受的是托尔斯泰和尼采的学说,写的是充满魏晋风骨的文章。这其实是对章太炎先哲精神的发扬光大。不过,章太炎说这番话的时候,距离鲁迅在文坛上崛起尚有三年。他的出于孤独感的多虑也许正是对鲁迅的激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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