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大旱望云霓。当杭嘉湖的灾民们盼望老天爷赐恩下雨的时候,丰子恺这位艺术家也没有闲着,他和农人们一样在祈祷,他为大旱盼云霓的农人们画了一幅《云霓》的漫画。自大旱以后,他的画笔更着眼于民间,一连画了六十多
大旱望云霓。当杭嘉湖的灾民们盼望老天爷赐恩下雨的时候,丰子恺这位艺术家也没有闲着,他和农人们一样在祈祷,他为大旱盼云霓的农人们画了一幅《云霓》的漫画。自大旱以后,他的画笔更着眼于民间,一连画了六十多幅民间生活的漫画。大旱之后第二年(1935年)三月结集成册由天马出版,画册也名《云霓》。 丰子恺在画集《云霓》序言中再一次记述了“民国廿三年格辰光”的旱情。他写道,这是去年夏天的事了,但现在旧事重提,是因为那场大旱灾,如此惊心动魄,干渴的人们望云霓求雨而不得。“两个月不下雨,太阳每天晒十五小时。寒暑表中的水银每天爬到百度以上。河底处处朝天。池塘成为洼地。野草变作黄色而矗立在灰白色的干土中。大热的苦闷和大旱的恐慌充塞了人间。”他们所以不绝望,为的是十余日来东南角上天天挂着几朵云霓,它们忽浮忽沉,向人们显示种种欲雨的现象,维持着人们的一线希望。而最后,那些云霓终于隐伏在地平线下,人们还是空欢喜了一场,依旧回到大热的闷天和大旱的恐慌中。每天这样让人空欢喜一场。原来这些云霓只是挂着让人看看,空空地给人安慰和勉励而已。后来人们都看穿了,任它们在天空飘游,只管低头和热与旱奋斗…… 天终于下雨,但已无补于事,大荒年出现。农人们吃着糠粞,工人闲着工具,商人守着空柜,都在等候蚕熟和麦熟,不再回忆过去的旧事了。但丰子恺却还在忧虑着。他觉得:“现代的民间,始终充塞着大热似的苦闷和大旱似的恐慌,而且也有几朵‘云霓’始终挂在我们的眼前,时时用美好的形态来安慰我们,勉励我们,维持我们生活前途的一线希望,与去年夏天的状况无异。” 丰子恺用他的笔书写着历史,书写着天地人之间博弈共存的深刻命题。我家老太太不识字,不会书写,但我相信她一定和丰子恺先生一样忧心,甚至我自觉她能懂得“云霓”之可贵。 ![]() 丰子恺漫画《云霓》,上为丰子恺为此画所作题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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