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时,除了观看样板戏之外,就是欣赏王永潮老师的宣传画。年纪轻轻的王永潮,自从当了人民教师后,全村父老乡亲为之骄傲。我悄悄地崇拜着他的画。我亲眼目睹王老师在小队茶馆里的一次即兴表演他用素描的手法,在茶
那时,除了观看样板戏之外,就是欣赏王永潮老师的宣传画。年纪轻轻的王永潮,自从当了人民教师后,全村父老乡亲为之骄傲。我悄悄地崇拜着他的画。我亲眼目睹王老师在小队茶馆里的一次即兴表演——他用素描的手法,在茶桌上画过一幅杨子荣——革命现代京剧样板戏《智取威虎山》中扮演者童祥苓的肖像画。王老师用一个粉笔头,一笔一画地勾勒出杨子荣的肖像来,不到两分钟时间,桌面上像变魔术似的,出现了雄姿英发的杨子荣半身像再现在大伙眼前,大家惊讶不已,个个拍手叫好。 聪明的王老师,工作尽心尽职,做人一贯低调,绘画一丝不苟,生活充满情趣。因王老师身有缺陷和社会上的偏见,年轻时竟找不到合适的另一半。工夫不负有心人,当了大半辈子光棍汉的王老师,到了近似黄昏,将要退休时渐露才气出大名,他的《茶馆》和十米长卷《书童游戏图》等,以杭嘉湖地区民情风俗为主要创作题材,深受过来人士的喜爱,尤其是在农村土生土长的知识分子和领导干部更加爱不释手。我喜欢《剃头阿有》,看到这幅作品,仿佛回到了自己无忧无虑的童年。还有童趣味实足的《过年》、《春雨》、《暑假》等作品,它反映了乡村孩子在成长过程中的一个缩影。王老师的作品,不但色调简洁,而且非常耐看,更让人有一种亲切感。 几年前,在写得一手好字的朱福根陪同下,去石门镇上堰桥浜岸边的石门中学宿舍楼看望王永潮老师。王老师对我的拜访很高兴,他只管跷着一只脚,跷进、跷出地寻找自己的得意之作,后来拿出几幅装裱好的作品让我挑选。我觉得无缘无故索取他人“财物”有点不好意思。王老师看出了我的顾虑,即放开嗓子说大话:“永林啊!我同你还有啥难为情,有几个单位来的人与我浑身浑脑不搭家,这帮家伙见了画就像强盗一样抢着要。”在王老师的开导下,我选了一幅《秋菊》留做纪念。 现在,我与王老师还是同住一“村”——河坊人家小区。我们两家前后距离不足百米,即兴时去王老师家坐坐,喝杯茶,聊聊天,方便之至。 成名后的王老师,在生活中,不光娶到了年轻漂亮的媳妇,还有现成宝贝女儿;在社会上,有一批资深望重的领导、同事和弟子,时而前来府上抽根烟,喝口茶,欣赏他的新作。同时,对王老师另一手嗜好——他精雕细刻的烟斗品头论足一番;在职业上,一茬又一茬的学子,莫名而来拜师学艺。可以说,王老师现在桃李满天下。 队里的文艺宣传队结束后,上面要求各生产队自办夜校,组织社员学习文化知识——称扫盲行动。同学沈建林语文基础比我好,他十五岁那年当上了本生产队夜校校长,十四岁的我只能帮他揪揪猪尾巴——做助教。 夜校的开办,着实火红了一把:火红的不是沈建林当上临时校长而改变了命运,而是我们生产队夜校学习的氛围;火红的不是两个毛头小伙子上课时乡亲们称老师的尊重,而是全村男女老少大小文盲求知的欲望;火红的不单是我们得到了锻炼自己的机会,而是队里为我们搭建了一个取长补短的学习平台。记得我们将“愣”误读“懵”音时,正在下乡检查夜校开展情况的老师,为我们纠正时的尴尬场面。红红火火的是普及农村文化知识教育,学习科学种田的那个新时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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