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文革期间，褚辅成的第三个儿子褚凤华（字一飞）在《我对父亲政治生活的一些了解》的文章中说：褚辅成出身商业资本家兼地主的家庭，看来并不确切。在此，要向读者作一简要说明。 上世纪五十年代，褚一飞曾在北京钢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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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期间，褚辅成的第三个儿子褚凤华（字一飞）在《我对父亲政治生活的一些了解》的文章中说：褚辅成出身“商业资本家兼地主的家庭”，看来并不确切。在此，要向读者作一简要说明。 上世纪五十年代，褚一飞曾在北京钢铁学院任教（现为北京科技大学）。在一九四九前做过国民地方政府江苏和上海统计长的褚凤华，在“文革”一开始就遭到批斗，不久被关入“牛棚”，这篇文章是褚凤华在学校造反派的勒令下在“牛棚”里写成的一篇交代材料。 二〇〇七年十一月，我去该院查找褚一飞的史料，看到了这篇交代材料。一九九一年九月，嘉兴市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编撰出版《褚辅成专辑》一书时，择取其中的一部分，改名为《我对父亲政治生活的一些了解》。在文中，褚凤华用了很大的篇幅，写下了他父亲褚辅成自一九〇五年加入同盟会后从事反清革命到去世前的一些主要经历，当然也写下了他自己的一些成长和工作经历。在那个年代，尤其是像褚凤华那样的“臭老九”、“反动学术权威”写成的交代材料，很多是带有自我批判的原罪意识，今天看来并不正确。褚家当时虽稍有田亩，但还攀不上“商业资本家”之地位。 清光绪十一年（1885），十三岁的褚辅成转学于秀水明经沈安甫。秀水，即秀水县，明代宣德五年（1430）的拆分，把嘉兴一分为三，其中一为秀水县。此后，一直到清宣统三年（1911）重又并入嘉兴县。明经，是明清时代对贡生的敬称。沈安甫名文澜，字安甫，秀水人，同治元年（1862）贡生。他“学有根底，垂数十年，为一乡师表，从学者极盛”。褚辅成入其门下，前后九年。 在褚辅成二十岁那一年，清光绪十八年（1892）正月十二日，父褚子仙去世了，年五十五岁。年少的褚辅成遭受人生中第一次失去亲人的重大打击。父亲是这个家庭的顶梁柱，失去了父亲，意味着这个家庭的生活重担从此就要落在他与二哥赞成的肩上。这对于一个没有多少生活阅历和谋生技能的二十岁的年轻人来说，要挑起家庭的生活重担是十分不易的。幸好有二哥赞成在，还能暂时松一口气。 褚辅成年青时外貌文弱，但有尚武精神，特别喜好游泳。南门东、西米棚下，中间一条南北流向的河流，一到夏天，南门一带的小孩子都在此河中游泳。为安全起见，子仙公禁止自己的儿子到河里游泳。而褚辅成总是想方设法避开父亲的注目偷偷下水，期间练就了一副好水性，也养成了尚武的精神，更练成一副好身板，为他后来走南闯北奔走革命打下了坚实的身体基础。然而作为父亲，反对儿子下水游泳是为儿子的安全着想，父爱所至，在儿子不听话的时候，免不了要打骂或禁闭儿子。此时，眼前的儿子已经成长为一个身体结实，学有所成的英俊青年，虽然儿子并不责怪自己，但褚子仙临终时对此深有悔意！ 褚子仙一生省吃俭用，置房买地，临终时为这个家庭留下了一份可资温饱的家产。由于父亲过早的离世，使褚辅成早早地体验到了亲人间生离死别的那份入心入骨的悲伤与痛苦，促使他更加勤奋学习。他以尊师、敏悟、好学的品格，深得业师沈安甫的喜爱，后将仲女沈秀英许配于他为妻，一八九四年（清光绪二十年甲午）成婚。 在传统社会，私塾里的先生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学生，那是对自己学生人品的最大肯定。沈秀英与褚辅成同岁，是一对情投意合的师兄妹。此时褚、沈两家联姻，对沈安甫而言，过去的得意门生成了乘龙快婿，对褚辅成来说，昔日的恩师成为今日的老泰山，曾经的师妹成了自己的贤妻。这是他二十二年人生中的第一件大喜事。到今朝，两年前丧父的阴影终于在他心头慢慢散去。  嘉兴古运河边的石拱桥，留有少年褚辅成的足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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