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淮军悍将程学启率部攻打嘉兴,在城下中弹。清代薛福成的《庸庵文编》中有一篇《书桐城程忠烈公遗事》,把程学启苏州杀降与嘉兴中弹两件事联系起来了。 守苏州的太平军,除了慕王谭绍光率领的广西老部队誓死不降,纳王郜永宽等将领都有投降的想法。通过淮军副
淮军悍将程学启率部攻打嘉兴,在城下中弹。清代薛福成的《庸庵文编》中有一篇《书桐城程忠烈公遗事》,把程学启苏州杀降与嘉兴中弹两件事联系起来了。 守苏州的太平军,除了慕王谭绍光率领的广西老部队誓死不降,纳王郜永宽等将领都有投降的想法。通过淮军副将郑国魁的牵线,程学启乘小船到阳澄湖上,与郜永宽等太平军降将商谈招降事宜,常胜军洋将戈登陪同作担保。程学启用自己投降后升官发财的经历劝说对方,双方折箭盟誓,结为兄弟。程学启指天发誓:“从今以后,富贵同享,如果违约,一定死于枪炮之下!”降将们也指天发誓:“从今以后,归顺朝廷,如有二心,一定死于刀剑之下!” 降将们杀死谭绍光,开苏州城门降清。程学启在得到李鸿章同意后,以设宴招待为名,杀了郜永宽等八个降将。又以降将的名义,把太平军将官们召集起来杀掉,杀人杀得“虽三尺童子闻其名莫不惊悚”。平定苏州后,淮军分兵攻常州和嘉兴,程学启率队猛攻嘉兴一个多月,多次与太平军展开肉搏战。同治三年(1864年)二月十八日(3月25日),清军炸开城墙,从东门和北门攻入。程学启在浮桥上指挥部下登城,城上发炮,铅弹打入他的左脑,当场昏死,被抬回大营。这一天,嘉兴被攻克,太平军将士大部分阵亡,少部分逃往湖州。荣王廖发寿被俘,不屈而死。嘉兴百姓又一次受到屠杀和掠夺。 程学启被送到苏州治伤,不久在痛苦中死去。 评说:薛福成先后在曾国藩和李鸿章幕下任高级文官,其所记湘、淮军的事情基本可信。不过,程学启嘉兴中弹与苏州杀降之间的关系,并不仅仅是背信弃义受到报应,而是杀降后让嘉兴太平军再无退路。嘉兴是个无险可守的小城,但太平军却在这里死守了两个多月。据《清史稿·洪秀全列传》记载,程学启从嘉兴几个门同时猛攻,“寇拼死抗拒”,城墙被地雷和大炮轰塌时,“贼争负土填城缺”。太平军后期像这样拼命的并不多,多数是闻风而降,但苏州杀降让他们意识到投降也是死路一条,除了拼命没有活路。因此,程学启的中弹和淮军的大量伤亡也就不可避免了。据说,程学启中弹的地方,在嘉兴城北端平桥附近。 程学启死后,被清廷追赠太子太保,谥号“忠烈”,并在安庆、苏州、嘉兴建专祠纪念。其实,在我看来,此人心狠手辣,朝秦暮楚,是唐末朱温一类的人物,如果不被太平军打死,日后必是作乱的枭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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