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项穆《书法雅言》初刻版 瓶山灵光井 屈伯刚的《嘉兴乙酉兵事记》只提到项圣谟一个兄弟项嘉谟，清军攻城时，他带了老婆儿子，跳进天星湖自杀了。天籁阁没有提到，如果当时真有抢劫后火烧天籁阁的话，我想历史上应该
 项穆《书法雅言》初刻版  瓶山灵光井 屈伯刚的《嘉兴乙酉兵事记》只提到项圣谟一个兄弟项嘉谟，清军攻城时，他带了老婆儿子，跳进天星湖自杀了。天籁阁没有提到，如果当时真有抢劫后火烧天籁阁的话，我想历史上应该有记载的。 清军破城后，有关天籁阁收藏的记载是项圣谟题在《三招隐图》上的跋语，说：清顺治二年（1645）“闰六月廿有六日，禾城既陷，劫火熏天，余仅孑身负母并妻子远窜，而家破矣。凡余兄弟所藏祖君（指项元汴）之遗法书名画，与散落人间者，半为践踏，半为灰烬……”（《嘉兴市志·人物传记》第2075页）。这里应该注意“与散落人间者”这句话的表达，它指的是明末万历、天启年间由项家人转手给其他收藏家的那些天籁阁藏品吧。再有一个，项元汴活了六十六岁，在万历十八年过世了。项元汴去世后，天籁阁收藏由他的六个儿子：德纯、德成、德新、德明、德宏、德达分派，称“项氏六大房物”。项圣谟是德达长子，他下面有三个阿弟，他所说“凡余兄弟所藏……”应该是指天籁阁藏品的一部分，或者是“六分之一”也未可知。这样说来，项元汴巨大的遗产不可能集中在一个人手里，更不可能还放在天籁阁等你清军来抢。实际上呢，项元汴过世后，他的六个儿子大多是搞艺术的，特别是长子项穆，别号兰台，是个艺术家，只不过其人好声色，好奢侈，家里请客喝酒用金台面、银台面，家里还养戏班子，喝酒的时候让戏班子躲在屏风后面唱，还要唱出许多不同的曲调来。让喝酒的人猜，猜不中罚酒。酒呢喝到大天亮，所以只活到四十几岁。项穆精通书法，并有独到的研究，为后世留下了一部书，叫《书法雅言》，现在还有重版的。项元汴六个儿子，照朱彝尊的讲法，一个都不发达，全是公子哥儿。那么项元汴留给他们的东西呢，在明万历、天启年间，已经流向社会，卖钱了。买主也都是收藏家，所以现在看到的北京故宫收藏的一些藏品，书画的品相还可以。如果真的经过战争的灾难，有汪六水去抢掠而“荡然无遗”的话，整个天籁阁一把火烧掉的话，这些东西不会这么完好。项家后代陆陆续续变卖法书名画，是子孙铜钿没有了，不得已，卖祖上传下来的宝贝。我看到过一则笔记，项家子孙有贫困到去把乡下坟庄上的树木砍了卖钱换饭吃的。世家大族破落后，后代出两种人，一种是流氓，一种是艺术家。贵族家庭出来的，做艺术家往往成功，做流氓的，顶多做到二把手，做不大的，不如草根出身，有杀性。 朱彝尊说项元汴的六个儿子，没有一个发达的，这里的发达是指走仕途，做官。元汴第六房长孙项圣谟是一个大画家，项家绘画成就最高是项圣谟，是创造型的，他创作的《长江万里图》《大树风景图》不但得到当时极高的评价，后世也是盛赞之。嘉兴有项圣谟这样一位大画家是可以自豪的。除了天才，他也是天籁阁孕育出来的吧。鲁迅也对项圣谟蛮赏识的，《大树风景图》有家国思想，家国情怀。 关于天籁阁的旧址，我是这样认定的，我今天讲的，也可能有不对的地方。至于嘉兴今后是否会考虑在原址重建天籁阁，就不是我们能想的事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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