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庐州之行，徐自华一路览阅名川古迹，陶冶胸襟，更在祖父身边耳濡目染了社会现实，关注民生与时代命运，不再仅限于闺阁内宅之隅，途中作《金陵怀古》对南京城兴衰发出感喟： 征战怜三国，繁华梦六朝。 不堪兴废事，
 庐州之行，徐自华一路览阅名川古迹，陶冶胸襟，更在祖父身边耳濡目染了社会现实，关注民生与时代命运，不再仅限于闺阁内宅之隅，途中作《金陵怀古》对南京城兴衰发出感喟： 征战怜三国，繁华梦六朝。 不堪兴废事，凭吊剩寒潮。 又如庐州所作“篷窗笑倚当凭栏，万里江山豁壮观”，挥斥方遒的书生意气，再如词作《菩萨蛮》“连朝怒吼东风急，推蓬倚处愁如织”，一扫闺阁气息。难怪祖父称赞她“果然一介比书生，修到梅花骨骼清”，并赐“一介书生”翠章，勉励这个“雅好读书，性厌脂粉，堪比书生”的孙女。 受到鼓舞的徐自华，立下“窗下十年空力学，峨眉那得振家声”的志向。 或许此时的徐自华与祖父，还只是把才情绝绝的女子前途归于“在闺为淑女，出阁为顺妇，为令妻，他日则为贤母”，顶破天也是重振家族文化，光大门楣。 然而时代变局，裹挟了这位语溪女儿的命运，投入百废待兴的女学教育，成为著名文学团体南社的主力女干将。 徐自华21岁时嫁于南浔梅福均为妻，丈夫才学平平，不思进取，婚姻生活寂寥无趣，七年后丈夫病逝，留下一双儿女，不免又郁郁自伤。归宁语溪的徐自华遵父命检寻旧作十之二三，成《听竹楼诗稿》。 此时，国人迭逢戊戌变法、庚子之乱、签订不平等《辛丑条约》等坎坷巨变。在南浔，曾去欧美和日本考察过教育的南浔张氏通运公司总经理张牟群，创办正蒙学社，提倡新学制。几乎在同一时期，秋瑾排除万难东渡日本，先后加入光复会、同盟会，寻找救国之路。诗词创作为深闺的失意女子带去慰藉，自华与林徽因的父亲林长民亦有诗词唱和：“剑匣诗囊仔细收，乘风万里附东游。”江南水边的盈盈目光，已开始投向更远的地方。 1906年，提倡男女平等的张牟群，开文明之风，又在南浔正蒙学社旧址，仿上海爱国女学，创办浔溪女校，他向徐自华伸出橄榄枝。34岁的徐自华，踏出闺门。 这个早春，从语溪走出的女儿将与山阴来的女侠相遇，一个是“萍踪吹聚忽逢君，所见居然胜所闻”，一个是“客中何幸得逢君，互向窗前诉见闻。” 这场日夕欷歔，纵论家国的相遇，留下一段传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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