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歌谣与新诗 何植三在鲁迅先生多观察社会,多体验生活文学思想的引导教诲下,有了自己独立的思考,开始从民间、从底层汲取文学创作的营养。在多读中外文学名著的基础上,开始着手研究民间歌谣,认为诞生、活跃于民间
歌谣与新诗 何植三在鲁迅先生“多观察社会,多体验生活”文学思想的引导教诲下,有了自己独立的思考,开始从民间、从底层汲取文学创作的营养。在多读中外文学名著的基础上,开始着手研究民间歌谣,认为诞生、活跃于民间的歌谣,是产生新文学新诗的涸涸不绝的源泉。 此时的北大,在一批文化精英的创导下,正致力于民间歌谣的搜集与研究,并成立了“北大研究所国学门歌谣研究会”,创办了专门学术刊物《歌谣》,形成了浓厚的歌谣搜集与研究氛围。 对此,何植三也有了足够的认识,以为是给新诗写作的新启示与新源泉。何植三在《农家的草紫》的《自序》中提出自己的主张:“我希望于新诗人!……多读些名人作品,多研究些歌谣,栽培涵养,以巩固新诗的命运。”何植三重点梳理了歌谣与新诗的内在关联性,并结合自己的诗歌实践,试图从中找出一些适合新诗写作的规律性东西。 不愧是开风气的诗人,很快便成果斐然,他对歌谣与新诗有了新的认识与理解。何植三《歌谣与新诗》一文,发表于1923年12月出版的《歌谣纪念周刊》上。这一期周刊由鲁迅设计封面,发表了钱玄同、林语堂、周作人、黎锦熙等名流的力作,何植三能跻身其中,可见其研究成果的不同凡响。 何植三在《歌谣与新诗》一文中,写到了搜集、研究歌谣的意义与重要性,并表述自己的内心向往:“歌谣是情感所产生,故它的复现,须唱者兴致激发、随时随口唱诵,我们遂得乘机记录;否则,他们固然记不起来,我们也无从记录。但这与时间很有关系,非寄迹民间,随时随地留心,当件终身事业做不可……”对于歌谣与新诗的关系,他也梳理得既切合实践,显现了两者需要注意和规避的一些东西。与此同时,诗人对歌谣的作用也有了更为客观并诗性的认识,在另一篇文字中,何植三充分表述了这层意思:“1.医用的歌谣为什么能治病?因铿锵的歌韵,可使孩子生极大的信仰心而把病忘记。2.为什么韵能使孩子生极大的信仰心?因孩子对韵往往是无理由的神秘的信仰。大概一个人身上有病,可以影响到心理。然心理健旺也能减却生理上的疾病。” 何植三在其后的新诗创作实践中,也充分体现以上的理念。如收在朱自清主编的《中国新文学大系·诗集》中的长诗《晚年》,既有乡土歌谣的韵味,又具有新诗气度,他加强了对诗歌形式的探索,并强化了捕捉内心的微妙感受力。 终老嘉兴 离开北大后,何植三长年执鞭从教,先河南沁阳,再浙江杭州、绍兴、新昌、诸暨、嘉兴等地。他在嘉兴一中任教时间最长,且先后两次进入嘉兴一中。第一次是在1931年,他在嘉兴一中任国文教员,至1937年11月嘉兴沦陷,才为避战乱而回到诸暨故里。抗战胜利后,何植三于1946年重返嘉兴一中,直至1963年退休。“文革”中,何植三理所当然受到冲击,便抑郁成疾,艰难度日,于1977年11月20日病逝于嘉兴。 作为诗人,何植三终身诗心不泯。何植三曾在自己收藏的《农家的草紫》的最后一页的留白处写下了这样一段话:“四十多年后重读,看得有错字和破句,有几首还是颇有意趣。一九六七,二,五。作者自识。”1967年,何植三已届78岁高龄。其“意趣”一说,颇可玩味。 时间流逝,何植三的《农家的草紫》却一直生长在“文艺的田园”里,依然葱郁,被后人所采撷。1994年的《读者》第十二期上,专辟《精妙小诗》一栏,选辑了一组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八位著名诗人的小诗。有潘漠华的《无题》,俞平伯的《小诗呈佩弦》,朱自清的《仅存的》、《在车上》,何植三的《农家杂诗》,冯雪峰的《稻香》,汪静之的《过伊家门外》,刘大白的《秋晚的江上》、《旧梦之群》,冰心的《春水·一四一》、《繁星·一一三》、《可爱的》、《繁星·四七》。 何植三《农家杂诗》等小诗,“别样的隽永”给后人留下了别样的意味,似水流年,汩汩不绝…… 阳春三月,随着春雨,我们来到了何植三老家诸暨赵家镇泉坂。这里田畴平整,霏霏春水里,田畈安静而空旷,远山葱朦,农家田畈上的草紫花已经开了,细花在薄风中摇曳着,看上去,似乎显得有些孤寂而冷清,恰似何植三的小诗。 草紫花所带来的春意依然缤纷,三月的农家田畈因此而添上了无限的春色。如果说何植三的《农家的草紫》是当年新诗论坛中一枝报春的草紫,那么诗人即是故里田畈中盛开的草紫花中的一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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