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嘉兴的古城并不大，也就几平方公里，以前有城墙围着，现在看不到城墙了，仅留下子城的谯楼，默默注视着嘉禾大地的风云变幻。但仔细搜寻，依稀可以找到城墙的影子，现在车水马龙的环城路就是老城墙拆除后的位置上修建的。京杭大运河环城而过，成为嘉兴的护城
嘉兴的古城并不大，也就几平方公里，以前有城墙围着，现在看不到城墙了，仅留下子城的谯楼，默默注视着嘉禾大地的风云变幻。但仔细搜寻，依稀可以找到城墙的影子，现在车水马龙的环城路就是老城墙拆除后的位置上修建的。京杭大运河环城而过，成为嘉兴的护城河。城西的西门就是水路进出城的主要通道之一，我小时候就住在水西门北岸古井寺的老房子里。 环城河旁的老屋依然 光阴似箭，已过知天命之年的我，每当经过三塔路上下班，大运河不息的浪花总会勾起对往事的回忆。天气好的时候，还会到环城西路的绿道走走，去寻找曾经住过的小屋，追忆童年快乐的岁月。虽然老屋已经不在，小河已经填成马路，但运河水依旧流淌，河两岸石块砌成的帮岸绿树成荫。每每坐在飞檐翘角的西水驿亭里，望着落日的余晖斜照在静静的河面上，常常会回忆起环城河边的过往岁月。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城西的环城河是市郊的分界线，河东是老城区，河西是阡陌纵横的田野。水西门南侧的物资局仓库、粮食仓库、嘉兴米厂连成一片，沿河是这些单位的装卸码头，中间还有一个用水泥字写就“备战备荒为人民”的盐仓库；北侧是嘉兴红建和电力公司的仓库和嘉兴卫校的校区，过勤俭路是烟糖公司的仓库和货运站、木帆运输站、航快站的所在地。三个航运站的拖轮、铁驳船、木帆船、航快船停满了河边的码头。河对面是交通运输公司和木帆运输站的船厂以及停满竹排的竹行。一到农忙时节，装满稻谷的水泥船把粮食仓库的码头围得水泄不通，再加上运砻糠的大船，南来北往的拖船，轮船的汽笛声，船老大的叫喊声，船的碰撞声，煞是热闹。记忆里，环城河的天空清澈湛蓝，纯净透明，南风吹过，常常可以闻到田野飘拂过来的清香。 环城河清澈的河水，那是我们淘米、洗衣、饮水的源头；运河边青绿的水草，那是我们钓鱼、捉虾的去处；河岸上浓郁的柳树，那是我们掏鸟窝、捉知了的地方。川流不息的船只、惊涛拍岸的浪花、水中嬉闹的伙伴，这一切仿佛还在眼前。记得小时候，我们十多个年纪差不多的小伙伴常会在夏天的午后相约跳到河里游泳，不到太阳西下是不会上岸的。那个时候环城河是主要航道，水流也比较湍急，来往客轮货船和装着农副产品的水泥船来往穿梭，一片繁忙。几个胆子比较大的小伙伴，经常会拉着拖船的绳子随船拖到很远的水域，再爬上其他船乘回来。个别调皮的，还会在西瓜船经过时弄下个把西瓜。游累了，大家会爬到停在码头上的船上练跳水，有的干脆站到水西门的桥上直通通地往下跳。胆子更大的，会站在高高的城北桥边，展开双臂，脚一蹬，头朝下飞身跃入河中，这个动作难度很大，弄不好就会“拍大板”，跳的时候还要注意避让过往船只。我胆子比较小，从不敢从桥上跳下来，去河里游泳总会顶上木质的洗澡盆，感觉比较安全，游不动了可以扶着洗澡盆歇一下，或到桥底下、河边的乱石堆里摸螺蛳，高兴的时候还打着猛子潜到河底摸河蚌，把摸到的河蚌、螺蛳放在里边。只要摸螺蛳，肯定要摸到木盆不能再装为止。上岸后大家洗洗手洗洗脚，再看看泡得又白又皱的手指脚板底，乘父母没下班，赶紧溜回家。太阳下山以后，我们又忙着拿木凳、搬竹椅到水西门的桥上，再拎几桶水倒在桥面上冲一下。夜幕降临，母亲忙完家务，手拿蒲扇和邻居们在桥上乘凉。我们几个小伙伴则围坐在母亲身边，听她讲从前的故事。母亲忙的时候，我和弟妹则睡在搭在桥上的竹榻上，看夜空中闪亮的星星，静等流星从天际划过。有时则被河对岸焊接船体的火花，敲打钢板的声响所吸引，好奇地看着船厂工人加班。宁静的夏夜，天空繁星闪烁，伴随田野里传来的阵阵蛙鸣，我们渐渐入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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