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据夏先生的考证,张子野五十二岁时为嘉禾判官,时间约在宋仁宗庆历元年辛巳(1041)的春天。夏先生《张子野年谱》记云: 词集《天仙子》题云:时为嘉禾小倅,以病眠不赴府会。(词无甲子)。按梅尧臣《宛陵集》(九
据夏先生的考证,张子野五十二岁时为嘉禾判官,时间约在宋仁宗庆历元年辛巳(1041)的春天。夏先生《张子野年谱》记云: 词集《天仙子》题云:“时为嘉禾小倅,以病眠不赴府会。”(词无甲子)。按梅尧臣《宛陵集》(九)《送签判张秘丞赴秀州》诗云:“江燕归时君亦归,燕巢未暖君还去。去去溪边杨柳多,正值清明欲飞絮。竞折赠行何所益,时当长养伤嘉树。不如举酒对青山,酒罢移舟须薄暮。嘉禾主人余久知,迹冗不拟强攀附。倘或无忘问姓名,为言懒拙皆如故。”《宛陵集》此诗编在卷八《吊石曼卿》后,曼卿卒于康定二年,是子野倅嘉禾,当在康定元年知吴江之后也。 如果夏先生的考证属实,那么,庆历元年辛巳(1041)秀州知州为钱仙芝。不过,此公知秀州四年,受枉法脏罪当死,后免死发配沙门岛了事。但不知风流成性、喜吟哦的张子野与这么一个贪墨枉法的上司共事,会否愉快?细味子野《天仙子》词,在一〇四一年一个“风不定”的春天,诗人感时伤春,借酒消愁,借着小恙(子野得享高寿,其父也得高寿,身体一向康健,于此推想他这一次小恙,身体多半无大碍)不赴州府的招引,当另有隐情吧。再说子野时年已五十二岁,在古代,这年庚实在不算小了,也早过了“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冲动的年齿。由此观之,他之倅秀州,多半不顺心。 子野是风流倜傥的诗人,又得享高寿,小于他四十七岁的忘年交苏东坡曾作诗调侃他八十岁娶十八岁小妾的美事(后子野死,东坡作祭文)。推想他在秀州,尽管不如意,必不会被繁琐而令人讨厌的公务琐事缠身不得脱的。许府志所载,子城府衙内的花月亭是他自创,以他诗人的脾性,这是很有可能的。而子野在秀州做副职后一百三十年,他的一个同行——诗人陆游还实地踏访了南宋乾道间尚存的花月亭。 宋孝宗乾道五年(1169)十二月,陆游得报通判夔州。时放翁卧病,不得已于第二年的五月份,从老家山阴出发,带着夫人王氏及几个子女,绕道京杭大运河,经长江,千里迢迢前往远在四川的夔州履职。 却说乾道六年(1170)六月五日一大早,载有陆游一家的船只抵秀州。船靠岸了。此地有陆游的故人,诗人少不得上岸盘桓应酬。忙碌了一天之后,陆游一家当晚在嘉兴歇下。第二天,即六月六日,陆游至嘉兴府通判公署,一则拜会同级别的官员,二则也是熟人之间的叙旧。而陆游此去夔州,职务正是通判(州郡的副职),嘉兴方面出来接待他的,恰是一位通判。这很有意思。看来,不论古今,官场酬酢,从来都是以官秩的等级来接待的。从通判公署应酬出来,陆游随即记下了他的所见: ……赴郡集于倅廨中。坐花月亭,有小碑,乃张先子野“云破月来花弄影”乐章,云得句于此亭也。 陆游的这一笔,于嘉兴的地方文史甚有意思。他究实地记录了南宋嘉兴府内一方胜景——花月亭的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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