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先前明明约好一起私奔的是年轻美貌的裁缝，怎么到时候变成了丑陋无比的叫花子了呢？原来小姐与裁缝约定的是月底那一天。俗话说吃素碰着月大，凑巧这个月是月大，有卅天。小姐私奔心切，到了当月的廿九，以为是月底了，就提前一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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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先前明明约好一起私奔的是年轻美貌的裁缝，怎么到时候变成了丑陋无比的叫花子了呢？原来小姐与裁缝约定的是月底那一天。俗话说“吃素碰着月大”，凑巧这个月是“月大”，有卅天。小姐私奔心切，到了当月的廿九，以为是月底了，就提前一天出逃。这下可苦了小裁缝，等到次日即那月的“卅”一早，整个嘉兴城就传遍了：下塘街一家千金小姐带了丫头昨天晚上与人私奔逃掉了。小裁缝心中纳闷：怎么与人私奔？我还没有奔，她们奔到哪里去了？小裁缝从此人财两空，闷闷不乐，不再在嘉兴城里谋生，流落他乡，按下不表。 再说双桥杨柳树下的叫花子，自从吃了“灰律必炖粥”之后，奇痒难忍，跳入河中洗澡之后，蜕了一张皮，变成年轻美貌的小伙子，这就是日后的陶疯子。 陶疯子收了小姐、丫鬟为一妻一妾，用她们带出来的金银首饰和细软财宝，到王江泾购置房屋田产。开始几年，陶疯子也辛勤劳作，后来家产日益殷实，但陶家仍有小户人家的节俭风气，比如陶家对门有一家木匠作坊，每当陶家要生炉子、种脚炉，就叫佣人到对门木匠作坊去讨木屑、刨花柴。久而久之，有一天，木匠作坊里的伙计就对陶家佣人说，你们东家这么有钱，要烧刨花柴自己去开家木匠店。佣人回家对东家如此这般述说了一番。 隔日，陶疯子叫账房先生去临安山里买了一个山头的杉木，伐下木头叫人运下来后堆在院里。然后去对门木匠作坊把老板叫来，对老板说，给我把这些木头，锯成一样长短，刨成两头一样粗细的圆木。老板问他派什么用场？他说这不用你管，如有差错，一律返工。于是木匠店老板带领伙计忙碌起来，七当八心，把这些木头锯成一样长短，刨成两头一样粗细的圆木。老板去向东家交差，生活全部完工。陶疯子叫账房先生去验收后，又对老板讲，将这些圆木头刨成两头一样大小的方木头，如有差错，工钱不给。于是这般圆的刨成方的，方的刨成圆的，就是为了要烧这些刨花柴。此乃一嗲也。 夏天，陶疯子在门口场上摆了八仙桌，乘风凉吃夜饭。由于场地七高八低，八仙桌摆不平。陶疯子叫账房先生去拿银洋钿来填台子脚。这里低了，填一个银洋钿；那里低了，填两个银洋钿。填来填去总是填不平。这时隔壁一姓张的邻居也把桌子摆在自己场上吃夜饭，桌子也没有摆平。看到陶疯子用银洋钿填台子脚，如此发嗲。心想“你有银子，我有儿子”，一声呼唤，“阿大，阿二，阿三，阿四！”于是四个儿子一起出来，一人抬一只台子脚，八仙桌抬得四平八稳。张姓邻居朝南坐起，笃笃定定吃起了老酒。对陶疯子来说，此乃两嗲也。 陶疯子陆陆续续把四周邻居的田地房产都买下来了，一心想把隔壁张家的田地房产也买下来。张家就是不卖。陶家就开始堵住张家的路，而张家呢，每当陶家要到白场上来乘风凉、吃饭，他们就在自己的菜地上浇大粪，两家从此结下了不解之冤。陶家看硬来不行，就叫账房先生去出高价买。张家回说，不管你出多少价钱，就是银洋钿铺满我家这块地，也不卖！陶家说，那么付给铺满两层的银洋钿，张家说铺两层也不卖。三层？三层也不卖！于是陶家的土地和院子还是缺一只角。此乃半嗲也。 这就是流传在嘉兴民间的陶疯子“嗲了二嗲半”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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