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图6 图7 图8 吕留良的井田砚 我平生所好，在阅读与书法，同时也有嗜砚之癖。二十年前，我在收藏古砚过程中偶然收藏了一方吕留良的井田砚（见图6、图7、图8）。被该砚的气度和铭文吸引，遂倾囊购回。当时资料缺乏，
 图6  图7  图8 吕留良的井田砚 我平生所好，在阅读与书法，同时也有嗜砚之癖。二十年前，我在收藏古砚过程中偶然收藏了一方吕留良的井田砚（见图6、图7、图8）。被该砚的气度和铭文吸引，遂倾囊购回。当时资料缺乏，对铭文所涉“鼓峰”、“方公”是谁不太清楚，直到读到《吕留良诗选辑》和俞国林所著《天盖遗民：吕留良传》，才对这个砚台有了完整的认识。 这个砚台的铭文说：“此与鼓峰团砚同作，团砚归方公，毁于火。乙卯春，方公过东庄，出此赠之，以志夙昔。留良识。” 我们从“此与鼓峰团砚同作”，可知这个砚台是吕留良所斫，作于康熙四年（1665），这时吕留良三十七岁。“鼓峰”即高斗魁，是吕留良的挚友，两人情谊深厚，非同寻常。方公是魏尚策，浙江余姚人。少年游侠，走四方，遍交当世知名之士，老而归隐西湖，以诗文自娱。 方公与鼓峰两人同是吕留良亲家。高旦中亡后，团砚归了方公，但在一次意外火灾中失去。“乙卯春”即康熙十四年（1675）春天，当时方公到东庄来探望吕留良，言及往事不胜唏嘘，吕留良于是将自己用的井田砚，在题铭后慨然相赠，以纪念彼此的交往与情谊。 井田砚在明清之际士人中较为流行。古人以砚为田，笔耕不辍，钟爱井田砚是十分自然的事情。苏东坡有一铭广为流传：“我生无田食破砚。”而吕留良喜斫井田砚恐怕另有深意，我以为可能与他“复封建、复井田”的政治主张有一定的关联，小小一砚寄托了他的抱负和理想，彰显了他忧国忧民的情怀。 能得到这方砚，也是一种缘分，令我珍惜。它使我时时想起林散之先生获虫蛀砚以后所写的诗句。这个缘分也让我读了不少关于吕留良的书籍，让我对桐乡崇福这个地方更生一份亲切感。 从上述四方砚的拓片，可以清晰看出吕留良斫砚的艺术风貌：自然、浑朴、刚毅、精绝，因材施雕，寓意深刻，铭文与砚石相得益彰，无雕琢、无卖弄、无凝滞，一派大家气息，不愧为一代斫砚名家。行文至此，我想引用黄晦木《红云砚诗》诗句作为本文结束语：“语溪吕子世间才，刃锋凛凛辟尘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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