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二 言归正题，现在说说在朝鲜战场上的新塍人。在朝鲜战场上，我碰到四个嘉兴新塍人。在其他师，其他军里，一定还有许多上过战场的新塍人。我只能说说我自己在战火纷飞的朝鲜战场上，碰到过那几个新塍人。 程钰（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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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言归正题，现在说说在朝鲜战场上的新塍人。在朝鲜战场上，我碰到四个嘉兴新塍人。在其他师，其他军里，一定还有许多上过战场的新塍人。我只能说说我自己在战火纷飞的朝鲜战场上，碰到过那几个新塍人。 程钰（程映华）是嘉兴新塍镇八字乡的。他比我大好多岁，但在抗战时期，他上学经常中断，耽误了几年时间。所以当1947年考进嘉兴省立中学时，我还只是个虚龄十三岁的小男孩，而他却已经是半大小伙子了。他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我是坐第一排的。程家同我娘舅家是世交，所以我们从小就认识，但因年龄差距，我们玩不到一块。在省中时，虽然同班级，但也是各玩各的，接触不多。 程钰不但年龄大，而且思想也进步，关心时政，参加各种进步学生活动。嘉兴解放时，成立了进步的学生会，他虽只是初三的学生，却被定为学生会主席，在全嘉兴的学联开会时，他又被选为嘉兴学联主席。新中国成立初期，嘉兴召开首届各界人士代表会议时，作为学生界代表，程钰参加了会议。在一张嘉兴老照片上，我们依旧可以看到，当时程钰坐在第一排，和军营的老干部和解放军代表以及长须飘飘的民主人士蒋志新等人相映生辉。 抗美援朝开始，进步青年踊跃参军，程钰也义不容辞，投笔从戎。那时候，我们部队的作风是“吃苦在前，享受在后”，打起仗来，共产党员个个都冲锋在前。这个好作风影响了全社会。当干部的、要求进步的同志都事事争先、处处起着模范带头作用，所以程钰辍学参军是理所当然的。当时学校里的新民主主义青年团团员、学生会干部，几乎百分百的都报名参军。被批准了的，欢天喜地，向老师、同学告别；没被批准的，哭鼻子、流眼泪……记得我班原来有五十个同学，除去争先恐后，踊跃报名参军成功的同学。到了高中毕业时，留下来读书的同学只有十八个，后来全部进大学深造，成长为教授和高级工程师。 程钰参军后，因他有文化，学过几何学知识，所以被派到炮兵部队。经过培训后，他当了一名炮兵观察员。炮兵是战争之神，炮兵观察员是炮兵的眼睛。这是个非常重要也是危险的工作。他必须常驻阵地最前沿，观察和了解敌人的变化。还经常要潜入敌阵，去观察敌人的碉堡、重火力点的配置，寻找敌军的指挥部，炮兵阵地等等。有时还要画好地图，做好记录，计算出射击诸元，向我指挥部和炮兵部队禀报，以便在决定胜负的时刻，我方炮兵以突然的毁灭性的密集炮火，摧毁敌阵，致敌以死命。 我（杨秀元）当时在志愿军69师，当时战场上活动范围很小。1953年春，祖国人民赴朝慰问团，来朝鲜前线慰问志愿军。我们是华东部队，出国以前驻防上海郊县，士兵中江浙一带的人很多，所以上级领导邀请了上海沪剧团来我部演出。丁是娥、曹炳生等主要演员全都来了。他们除了演出之外，还要了解部队在战场上的文化生活。于是师部命令我这个活跃在第一线的战士演出队队长马上到师部参加座谈会。 我奉命来到师部，向祖国亲人禀报第一线的部队在坑道里是怎样开展文化教学和文化娱乐活动的。我们的师指挥部设立在一个大坑道里。坑道口外有一片大松林，我们在松林中搭一个大棚子。敌机不临空的时候，我们都喜欢在大棚里活动（在最前线，整天都呆在坑道里，只想出来透透气）。周边山上都设有防空哨，敌机来了，防空哨鸣枪报警，大家马上就撤进坑道。那天，我正在大棚子里同两个文工团员聊天，讨论除了快板、快书之外能不能搞点大的节目，比如演个小话剧之类。这时匆匆进来两个人。炮兵参谋带着程钰来向师首长汇报敌情。当我俩四目相对时，都发出了惊喜的呼声：“嗨！杨秀元你什么时候也当兵了？” 当年，程钰参军我参干（华东人民革命大学是培养地方干部的。我是在华东革大学习时，再报名参军）。程钰当然不知道我也来到抗美援朝的前线。于是我们两人很简要地说了一下这几年的经历。谈话不过几分钟，炮兵参谋就一再催促，快进坑道去向首长汇报敌情，军情紧急，耽误不得。我们只好匆匆道别。此后，我们各忙各的工作，竟无见面机会。后来他复员，过几年我也转业，都离开了部队。再次相逢，已经都在故乡新塍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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