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为了宋清如的原词,我的母亲盛静霞还曾向宋清如问起: 清如先生,您好! 蒋礼鸿已于95年5月9日患肺癌病故,我们发出讣告不多,没有发给您,请谅。 我现在注释他的诗词,其中有一首《水调歌头》是奉和您的,我想能看
为了宋清如的原词,我的母亲盛静霞还曾向宋清如问起: 清如先生,您好! 蒋礼鸿已于95年5月9日患肺癌病故,我们发出讣告不多,没有发给您,请谅。 我现在注释他的诗词,其中有一首《水调歌头》是奉和您的,我想能看到您的大作,不知您还保存否?贵体还好吗?能否赐抄一份给我,这样我对礼鸿和词,理解加深些。 礼鸿的和词现抄呈,我记得是他到嘉兴参加您捐献朱生豪先生手稿时写的,不知是否? 我曾随礼鸿在杭州拜谒一次,在任心叔家也见到过您,不知您记得否?一向疏于问候,请谅。如您不能赐书,就请尚刚同志代复数字为感。大作原稿,如找不到,只要赐告一声,也无关系。 …… 这里,母亲必然把宋清如《水调歌头》的时间搞错了。父亲词中有“记得昆明一劫”可能是抗战时期。 至于“杭州拜谒一次”,父母带我一起去的,我印象至深。上世纪70年代末,我家住在杭州大学河东宿舍,与宋清如居住的杭州下宁桥宿舍只隔千步之遥。某日晚饭后,父母带我信步而至下宁桥宿舍宋清如家。我第一次见清如先生,她花白的头发,一脸憔悴。宋清如在厨房里会见我们,这厨房是合用的厨房,一片漆黑。四个人站在一起,只听见宋清如不断从嘴里迸出“生豪,生豪”两个字,神色黯然。恐怕在深知朱生豪其人的人面前,她才如此的忘情!父亲也是木讷之人,诺诺而退。 “捐献朱生豪先生手稿”则有资料可寻。1987年末,父亲由杭州大学朱宏达(《朱生豪传》撰写者)陪同,专程赶赴嘉兴,出席朱生豪翻译手稿捐献仪式。 11月16日下午,朱宏达到我家里,父亲正在午休,他当年夏天刚做了肾脏腺嗜铬细胞瘤切除手术,身体尚未康复。父亲一听此事,一骨碌从床上翻身起来,说:“去,去,去!”家人再三阻止未果。 《嘉兴报》记者魏荣彪还写了专题报道《风流不在谈锋胜 袖手无言味最长——〈汉语大词典〉副主编蒋礼鸿教授印象》: 会后,来到阔别30多年的故居嘉兴秀水兜62号,稍事闲坐。 一位78岁的老大妈、手拎米淘箩,边兴冲冲地喊着:“老五来了!”(先生排行第五),边疾步跨进门来。她立在蒋先生跟前,躬身问:“老五,还认得我吗?”蒋先生从竹椅上站起来,一边细细打量,一边缓声说:“不认得了。”他的侄女婿立即在旁提醒,他想了一会,还是说:“记不得了。” 这时,老大妈的心里不免有些怏怏,在这种场合,要是换个人,即使不认得,也会佯呼“认得、认得”。然而,蒋先生不,不认得就是不认得。在待人接物上,他同样如在学术研究上那样,认真、严谨。 蒋礼鸿、朱生豪、任铭善、宋清如、盛静霞俱往矣。往事是否如烟? 2017年春节,任铭善女儿任珠、儿子任平,我与内子郭敏琍驱车前往朱生豪故居,拜会从未谋面的朱尚刚。到朱生豪故居,走上窄窄的木质楼梯,看见朱生豪翻译《莎士比亚戏剧全集》时所用破旧的书桌。朱生豪翻译《莎士比亚戏剧全集》缘起于抗战时期,日本侵略者说中国人没有文化,连莎士比亚译作也没有。在民族存亡之际,朱生豪用手中的笔和生命,抗击日本侵略者,驳斥他们的谬论。朱生豪贫病交加,最终没有译完全部莎士比亚的剧作,撒手人寰。怎不叫人无限悲痛? 某日,我发给尚刚一篇我写的小文《青鸟不传云外信,白沙今日是蓬莱》。尚刚回我: 我母亲为她任班主任的秀州中学1948届取的级名也是“青鸟”。她当时所解释的出处是李商隐的诗句“青鸟殷勤为探看”,和那句“青鸟不传云外信”都是古诗中的名句。青鸟的最早出处是在《山海经》中,是一种传送信息的神鸟,所以为人们所喜爱和企盼。我们两家在这一点上又有了冥冥之中的默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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