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吴展成(生卒年不详),字螟巢,号二瓢,晚年自称磨兜老人,是清嘉道间余贤里人。展成自小聪颖,据说七岁能诗,作有《荆州纪事诗》,其中封土百年开战伐,将军六月鼓貔貅句,让乡里老宿见而奇之。由于对社会现实多有不满,故而中了秀才后,不求仕进,以诸生
吴展成(生卒年不详),字螟巢,号二瓢,晚年自称磨兜老人,是清嘉道间余贤里人。展成自小聪颖,据说七岁能诗,作有《荆州纪事诗》,其中“封土百年开战伐,将军六月鼓貔貅”句,让乡里老宿见而奇之。由于对社会现实多有不满,故而中了秀才后,不求仕进,以诸生终老。常年隐居在老屋里,一盏油灯,一方破砚,吟诗作词,乐此不疲。早年,他就刻有《啖蔗词》小集子,一阕《摸鱼子》,曾被青浦人司寇王昶编入《国朝词综》。二瓢一生有陶潜风节,以苦吟为事,著作甚富。据浙江档案数据库《浙江历史名人辞典》载:他“晚年手定全稿为《春在草堂集》”,定稿后因家贫而迟迟未能付梓。 二瓢过世后,有几位生前好友,几次商量想将他的遗著刻印,发起人中前有蔡兆华(字守白),后有冯登府(号柳东),他们均想将此事做得完美无缺,主张对二瓢的诗词先托人修改,然后再审定付刊,如此一来二去,意见难以统一,故而好事未曾办成。在道光壬辰年(1832),又有几位同好,想成就此事。新丰竹林人候选训导沈铭彝得知后,忙给好友也是位候选训导赵棨(字蕉雨)写信,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的信在《竹林八圩志》中加题为《致赵蕉雨明经》,信中云:“闻诸公欲为吴二瓢翁选刻遗诗,诚艺林佳话。但闻屡次与人商榷,前则守白,继以柳东,此固郑重,将事欲使无懈可击之盛心,二瓢有灵,定呼知己。然而鄙意殊以为不必也,盖诗者,人之性情,各有性情,即各有面目。沈宋之不能温李,犹韩孟之不能为元白,钱刘之不能为卢仝李贺也。今以二瓢之诗托人酌改,无论其人之不能改也,无论其改之当与不当也,而以他人之性情面目为二瓢之性情面目,固已颠矣。夫二瓢诗之能传与否,固不敢知,然一生心血所萃,且其稿又经亲手订定,其中一二率笔疵句,诚难保其必无,然断无大刺谬者,此可悬揣而知之也。况此举系鸠资为之,趁此同人踊跃之时,一鼓作气,可以奏功。若狐疑犹豫,往往时过境迁而仍归子虚者,由于矜慎太过也。” 沈铭彝认为,诗人们作诗,因各自的性情不同,写出来风格也就不同。他列举了唐代几对并称的著名诗人,如初唐的沈佺期、宋之问与晚唐的温庭筠、李商隐,中唐的韩愈、孟郊与元稹、白居易,钱起、刘长卿与卢仝、李贺,他们都是一对对并称的著名诗人,然而后者对于前者皆不能代替。吴二瓢的诗有吴二瓢的风格,而且他已经定稿,即使在作品中难保无一二处瑕疵,但在整体上肯定无伤大雅,所以不要再商量来商量去,趁现在有关同人(指资助者)热情很高,应尽快定下来,以免再次流产。为促成此事,沈铭彝乘船从竹林造访余贤埭二瓢故居,那天因遇大风雨,还住了下来,当晚他作了《阻风余贤埭访吴二瓢故居》诗:“叹息诗人吴二瓢,山阳笛里不堪招。黔娄能使妻为谥,任昉实如子尚髫。万首新编谁枣刻,一抔浅土但蓬飘。石尤引我来相访,说与吟魂慰寂寥。”诗中将故友二瓢比作春秋时齐国隐士黔娄和南朝梁代幼年就出名的任昉。他挂念着二瓢的“万首新编”《春在草堂集》,吁请主持者早早给予刊刻。在沈铭彝、赵棨等文友的共同努力下,二瓢的《春在草堂集》终于付梓,得以流传下来,实为幸甚。 |
谈谈您对该文章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