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一辈子,她就是这样自食其力。上世纪50年代,陈学昭写《春茶》时与狮岭村的茶农结了深厚的友谊,也正因为如此,每当春茶上市时,陈学昭要买新茶送朋友,都让女婿去街上买,不准去茶乡买。老太太对我们管教极严,
这一辈子,她就是这样自食其力。上世纪50年代,陈学昭写《春茶》时与狮岭村的茶农结了深厚的友谊,也正因为如此,每当春茶上市时,陈学昭要买新茶送朋友,都让女婿去街上买,不准去茶乡买。“老太太对我们管教极严,不准我们在外面打着她的名头行事。我去买了茶叶回来,她还要看发票才放心。”为此陈树淼还吃过批评。1982年,全国政协落实知识分子政策调查团一行四人走访陈学昭,看到她住处又小,环境又差,就对陈树淼说:“女婿是半个儿子,你当儿子的空下来就省委大院跑跑,帮老太太争取些政策。”陈树淼也只能点头称是。“其实他们不知道,老太太根本就不让我们去找领导。‘反右’和‘文革’期间那么困难,她都不去找老朋友、省长周建人,一直到右派‘帽子’摘除后才带我们去拜访了一次,也没有谈到个人问题。” 1958年,陈学昭被打成“右派”的第二年,女儿陈亚男的人生也跟着历经波折。初中刚毕业的她,被下放到大观山农场,当了饲养员。后来,随着陈学昭“右派”的帽子被摘掉,陈亚男也得以回到杭州,在杭大总务科回收废旧桌椅,后来又上了杭大附中。但是1964年高中毕业,又逢下乡插队,一去就是7年。最后还是周建人从中协调,才以招工的名义回到杭州。 “可以说,我的青春时光都是在这样的运动中被消磨的,家中的书全被抄光,自己也没办法安心读书。直到1980年,我调入浙大图书馆,才有时间来继续中断20年的学习,此时我40岁了。”陈亚男早前跟随母亲学习法语,后来读了两年夜校,再之后参加了成人高校自学考试,靠自己的努力,在50岁那年拿到了大专毕业证书。“我去上课时,教室里全是年轻人,任课老师以为我也是老师,还向我点点头。我告诉他,我也是学生,他还颇为惊讶。” 1984年,陈亚男来到省文联,实际上是作为母亲陈学昭的秘书。此后的工作,她一直在母亲身边。“有人看她都不用到单位上班,认为工作很轻松,其实只有她心里清楚。”陈树淼说,在老太太晚年,陈亚男帮忙分担了很多对外事务,老太太终于有了一个比较清净的创作环境。 上世纪70年代初,陈亚男与陈树淼结婚,因为要照顾母亲,一直与丈夫杭州、上海两地分居,女儿出生后,也只能留给丈夫照料。直到1980年,陈树淼设法调到杭州,一家四口才享受了天伦之乐。 女儿对外婆的印象相对就淡了很多,记忆最深的,只是老太太在房中思考时,习惯拄着拐杖踱步发出的“咚、咚”之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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