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嘉兴，他没有一天不想回来 他一直念着要回嘉兴。吴藕汀儿子吴小汀说，几十年就这样，一直都想回来。他的家乡观念很重，我整理他的文稿，他的著作基本都是和嘉兴有关的。 吴藕汀旧友、嘉兴市图书馆原馆长崔泉森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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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兴，他没有一天不想回来 “他一直念着要回嘉兴。”吴藕汀儿子吴小汀说，“几十年就这样，一直都想回来。他的家乡观念很重，我整理他的文稿，他的著作基本都是和嘉兴有关的。” 吴藕汀旧友、嘉兴市图书馆原馆长崔泉森也记得上世纪80年代刚认识他时，就听他念叨着想回来。吴藕汀学生、画家吴香洲也说每次去南浔看藕老，“藕老谈得最多的就是与嘉兴有关的典故，‘鸣阳门’、‘南堰’。当时我都不知道，都是听他说了，才知道。听得多了，耳濡目染，对嘉兴知道得更多，也对嘉兴的地方史产生了兴趣。” 1951年，吴藕汀被时任省立嘉兴图书馆副馆长的汪大铁派往南浔整理嘉业堂藏书。后来嘉业堂藏书楼划归浙江省图书馆，吴藕汀就成了浙江省图的工作人员。1958年，他辞去省图的工作，又回到了南浔定居。 一别五十年，茫茫故乡水。 但故乡无时无刻不在他心里。 “南浔待他很好，但他执意要回来。”吴藕汀对家乡的情怀让崔泉森很为感动。崔泉森告诉时任嘉兴市文化局局长的朱益民，有这么一位文化老人想叶落归根。 “1999年，那是一个雪后初晴的冬日，我们一行去南浔拜会藕老。”这是朱益民第一次见到吴藕汀，“他和善，带有一些童真。家里堆满了书，非常简朴。他很想回家。” 2000年5月2日，吴藕汀从南浔迁回嘉兴。吴藕汀小友范笑我在《我所知道的吴藕汀》一文中写道：“嘉兴图书馆派车将吴藕汀先生及他的长子吴小汀一家从南浔接回嘉兴。老人抱着四方吴昌硕的印章和二十万字的《戏文内外》书稿。五十年乡音未改的吴藕汀，怯于上电视镜头说话。记者偷拍到他的唯一一句话：‘嘉兴，我没有一天不想回来。’” 在那间七十多个平方的套间里，客厅摆着简单的桌椅，一间书房，堆满了书。除了读书和写作，每天高朋满座，来自各地的朋友、弟子、藕粉和他谈词论画，煮酒话史……直到2005年10月16日，吴藕汀去世，他生命的最后五年在他爱了一辈子的嘉兴度过。 “回到嘉兴，他十分高兴。”崔泉森说，“进入创造高峰期。”在这里，他完成了《戏文内外》的手稿，选编了《药窗诗话》，撰写了两部回忆录《猫债》和《郭家与我》，整理了《落花残片》……尽管朱益民已经表示，四方吴昌硕的印章可以不用捐献，留着自己把玩，“日本人来买，他不肯卖，缺钱，他也不卖，说，说话要算数。”回乡仅半年，2000年11月3日，他执意将这四方辗转几十年，失而复得的印章捐给了嘉兴博物馆。 吴藕汀的故乡情结是他对家乡已消失地名的信手拈来，是他对故土掌故的了若指掌，是他对家乡明月的无比眷恋。 吴小汀说：“我父亲说老人就好像一个古物的架子，放在那里不动，可能还能维持一个时期，一动就不在了。”一有机会马上回归故里的行动泄露了藕公积蓄五十年的乡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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