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陈学昭风华正茂的年岁，身边有四位可选择的男青年。 一位是季志仁。他与陈学昭结识最早，也早约她一起赴法留学。在他先离沪上船时，托送行的浅草社同仁陈承荫转给陈学昭一封长信，嘱她早日赴法，并给她安排好了经费。陈学昭竟连信都未看完就夹进某本书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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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学昭风华正茂的年岁，身边有四位可选择的男青年。 一位是季志仁。他与陈学昭结识最早，也早约她一起赴法留学。在他先离沪上船时，托送行的浅草社同仁陈承荫转给陈学昭一封长信，嘱她早日赴法，并给她安排好了经费。陈学昭竟连信都未看完就夹进某本书里了。季志仁在法国依然密切关注陈学昭的行止。打听到她到达法国的日期和船名，自己适逢考试，就托里昂的同学专程赶到马赛接她，且再三劝她去里昂，别去巴黎。陈学昭违逆季志仁的善意，去了巴黎。季志仁起初学医，因为陈学昭爱好音乐，习钢琴，他即放弃学医改学音乐。不管陈学昭怎么冷待他，他一如既往为她排忧解难。鲁迅托陈学昭挑选购买西洋版画等书籍，他与陈学昭一起热心挑选，邮寄给鲁迅。后来陈学昭忙而无暇顾及此事，他不间断地为她代劳。鲁迅十分感谢，与他也建立了亲切的联系。直到几十年之后，陈学昭从《鲁迅全集》的日记中读到鲁迅的记载，才恍悟。 陈学昭执意疏远季志仁的原因很简单：季志仁是庶出。早在爱国女校时，她的母兄就明确表示不同意她嫁给有妾的人家。直到一九三五年，她携着充满悔意的婚姻归国，回到海宁老家，翻旧箱子，重新仔细读季志仁当年托陈承荫转给她的信，一切都已晚矣！ 一位是孙福熙。鲁迅的好朋友孙伏园的胞弟。陈学昭在绍兴教书时，孙福熙留法学习绘画归来，受季志仁之托去看望陈学昭。孙即热追陈学昭，还去盐官陈学昭家，坐在陈母病床前温情脉脉，剥南瓜子给老人吃。陈学昭的母兄对他印象极佳，即指认为陈学昭的归宿。陈学昭听从家长之命，与孙福熙恋爱起来。孙福熙在杭州为她找了庵堂，让她安心写作。沉入爱河的她，也一反原色，写起风花雪月来，结集《烟霞伴侣》出版。后来，孙氏兄弟带她去山西、北京，且结识了鲁迅。陈学昭赴法时，孙福熙在码头上向她表示自己很快要再去法国。陈学昭到法国一年内，与季志仁、蔡柏龄结伴读书，几乎朝夕相处。孙福熙受陈学昭的监视者袁中道密告的影响，不断写信责备陈学昭，且说“为了成全你们，我不到法国来了”。于是，陈学昭的母兄逼她回国见孙。陈学昭又遵家长之命借了钱于一九二八年秋无奈回国一次。待她的哥哥领着她去见孙福熙时，孙已冷若冰霜。陈学昭的二哥向九妹表示妥协地问起季志仁，陈学昭赌气说：“不！我同谁也不结婚！” 一位是蔡柏龄，蔡元培与黄仲玉生的儿子。他生在柏林，陈学昭留法时，他在巴黎大学物理系学习，是季志仁的好朋友。与陈学昭认识后，两人很快建立了深厚而又纯真的友谊。陈学昭跟他学法语，他跟陈学昭学中国古文。柏龄不依赖父亲，独立奋斗，清贫求学，为人忠诚厚道，学习聪明刻苦。陈学昭当时有一种偏见，认为蔡元培是国民政府高官，不会是好人，而且她听说蔡元培有几百万家产，不会是个好官。一九三〇年初，当陈学昭在琴房里告诉蔡柏龄，她准备与何穆结婚时，蔡柏龄脸色煞白，扭头就走，哐的一声把门碰得山响。陈学昭伏琴啜泣。两人从此阻隔。直到在延安窑洞里的夜晚，蔡柏龄气愤中离去时哐的一声带门声，时常把孤寂的陈学昭从睡梦中惊醒。后来，一次偶然与周恩来谈起，周恩来批评她听信谣言，冤枉蔡元培，说其实蔡元培一生清贫自守。蔡柏龄后来成了著名的发明家、科学家，一直遥念着陈学昭。改革开放后，蔡柏龄应国家的邀请来华，两人相见，感慨无限。当他的法国妻子不在场时，陈学昭问起他的家庭生活，他满眼都是泪。 再一位就是何穆。他在法国学医，因与季志仁是国内时的老同学而认识了陈学昭。他即热烈追求陈学昭。季志仁与蔡柏龄见状，主动避让。何穆有肺病，经济又困难。他的情状使陈学昭厌烦，培养不起感情，可因为他的贫与病，加之无休止的纠缠，陈学昭半是同情半是使气地轻许给了他，向他提供经济，与他生儿育女，陪伴他治病与读书，甚至在归国时，与季志仁、蔡柏龄不告而别。她与何穆生了一男一女。男孩在第一次进出延安与重庆期间夭折，成了陈学昭一生无法抹去的心灵之痛；女儿陈亚男在延安保育院长大，与母亲相依终生。在延安，何穆另觅新欢，两人终至离异。周恩来感慨地说陈学昭“这件事做错了，没有处理好自己的私生活”。  《狂人日记》连环画封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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