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陈学昭手稿 比起萧红来,陈学昭的思想升华到这个理念,显得晚了些。她与萧红都受到鲁迅的悉心栽培和呵护,青年时代也有类似的感情经历,也都为女权而奋争。陈学昭更多地剖视男权对女权的侵犯与压迫,寄希望于男性对
陈学昭手稿 比起萧红来,陈学昭的思想升华到这个理念,显得晚了些。她与萧红都受到鲁迅的悉心栽培和呵护,青年时代也有类似的感情经历,也都为女权而奋争。陈学昭更多地剖视男权对女权的侵犯与压迫,寄希望于男性对女性的减压。即使到了延安,她仍然十分关注这个问题。在《延安访问记》里,她直率地揭露和批判革命队伍里的封建男权。她说,即使是“民族解放的共同友人”,“但却是统治惯了的,背上负着重重历史的,封建的,歧视女子的恶习”。她宣称要与“这样的男子作斗争”。而且,进一步断言,“无论怎样新的中国男子,他摆脱不了旧的根性”。她失望地预言:“我们这一代女子,是无法找到彻底幸福的……” 而萧红在妇女观上更着力于剖视妇女自身的弱点,深痛妇女“在长期无助的牺牲状态中养成的自甘牺牲的惰性”,所以,她自身解放的意识更清醒,更自觉,反抗更刚烈。作为作家,她早在一九三八年四月就明确地说: ……作家不是属于某个阶级的,作家是属于人类的。现在或是过去,作家的出发点是对着人类的愚昧。 这就显示出萧红更得鲁迅改造国民性的思想的真谛,且自觉地将之付诸创作实践。 然而,在鲁迅看来,两人都还不免稚气。鲁迅曾当面提醒萧红:“稚气的话,说说并不要紧,稚气能找到真朋友,但也能上人家的当,受害。”此话对陈学昭亦然。她们以自己的稚气,找到过真朋友,有过纯情岁月;但又都上过大当,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在延安,邓颖超曾叮嘱陈学昭好好学习列宁的《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一书。这是从另一个侧面看到了陈学昭的幼稚病。 萧红原也打算投奔延安,因为萧军先去了,她改了主意。陈学昭以海归身份高调地去了。以她受过法兰西文明八年熏染的气质,对延安的一切既感到新鲜、期待,又掩不住文学的批判眼光,用理想主义的稚气,说出了她的不满。这引起了毛泽东的注意。一九四四年三月,在中央宣传工作会议上,毛泽东说: 早几年,陈学昭刚来边区的时候,她看边区建设这样也不好,那样也不好,就说共产党搞军队有办法,建国就不大行。这是三年前讲的话。这话对不对呢?我看这个话讲对了。 真的讲对了吗?争论恐怕远未结束。否则,陈学昭在一九七九年以前的政治命运为什么也会这么惨!然而,在最后老迈的岁月里,她依然不改鲁迅式的“我以我血荐轩辕”的赤子情怀。她对黄伟经说: 很多事我能想通,担心的是自己的祖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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