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顺便插个阿要带猪的笑话。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午后,阿要头带箬帽身穿蓑衣,赤一双烂泥大脚,顶着倾盆大雨,牵着苏白大耳朵壮年公猪,急急忙忙地走在去河泥浜头的田埂上,突然一道白光,听到嘭的一声巨响,接着天昏地
顺便插个阿要“带猪”的笑话。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午后,阿要头带箬帽身穿蓑衣,赤一双烂泥大脚,顶着倾盆大雨,牵着苏白大耳朵壮年公猪,急急忙忙地走在去河泥浜头的田埂上,突然一道白光,听到“嘭”的一声巨响,接着天昏地暗,几乎不分东西南北,担惊受怕的阿要,被吓得晕头转向,一脚失控跌倒在水沟里。老兄即将起身时,被交配心切的大公猪扑向“黑母猪”发情,好在阿要右手习惯于拿一根桑条棒,反手猛烈抽打背后无礼的畜生,痛得大公猪无法发威。等到老公猪醒悟时,已经被它折腾得死去活来,起身时的阿要像一只泥冬瓜。有幸的是,大公猪尚未发泄。阿要清理了一下全身上下的烂泥后,继续牵着呆头呆脑的大公猪,急速前往石膀阿四家,享受迟来的爱。 二是,老母猪未按时发情,也有戏可看。一般到了天高气爽,凉风习习的秋天,小队长叫来了周坝里杨子荣,将生产队畜牧场里那头三百多斤的老母猪屠杀。烧熟后,让全小队户主“吃朋东”(一家一人聚餐)补身子。 届时,生产队水泥场上,像赶集一样人来人往。有人清理场地,有人挑来砖块,有人做起泥浆,有人堆砌灶头,有人借来锅子,有人担来柴禾,有人量来大米,有人背来八仙桌,有人搬来长条凳,有人借来碗筷,有人摆上酒瓶,有人发上香烟,有人烧火做饭,有人上灶烧菜,有人买来油盐酱醋,大家七手八脚地忙碌了半天,晒场上摆满了八仙桌和长条凳,那几只老虎灶上冒着丝丝青烟,场面不亚于小伙子结婚摆酒席。 当西村口鸭蛋黄的太阳将要落到人家屋脊上时,小队电工咬福松把吃饭家伙“叮叮、当当”地收起来,一一放进工具袋,利索地合上闸刀,点亮了谷场上方,用长竹竿顶得老高的那只一千支光太阳灯,将平时里冷冷清清的晒谷场照得半天通红,随着从大铁锅里散发出久违的肉香味,在场的人群兴高采烈。 在人头攒动,热闹喧哗,猫狗厮拼的氛围中:在浅蓝色的天空,飞蛾围着灯光满天飞舞;在八仙桌上方,弥漫着烟雾和飘香的酒味;在桌子底下,有黄狗、黑狗、小狗、老狗,还有白猫、黑猫、小猫、老猫和花狸猫,各自啃着属于自己的骨头;村上的萝卜头,竟然忘记了洗小脚穿鞋子,大家赤着一双泥脚丫,呆呆地站在桌子旁边看热闹闻味道;从外村闻讯而来的几条不敢靠近的野狗,毫无表情地站在晒谷场旁边嗅嗅、看看,便拖着毛茸茸的尾巴悻悻离开。 其实,我是轧轧闹猛而已,在小小队(全村分为四个生产队)的时候,早已尝过父亲他们吃剩下来的母猪肉,口感粗丝,骚味十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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