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11辛亥年春天,湖南靖州知县金蓉镜厌倦官场改良派与保守派的互相倾轧,同时在地方革命党或明或暗的冲击中,嗅到一丝大厦将倾的混乱味道,辞官回到嘉兴,定居南湖畔。
![]() 嘉兴历代先贤像传·金蓉镜 嘉兴美术馆藏 1911辛亥年春天,湖南靖州知县金蓉镜厌倦官场改良派与保守派的互相倾轧,同时在地方革命党或明或暗的冲击中,嗅到一丝大厦将倾的混乱味道,辞官回到嘉兴,定居南湖畔。 “卧看滮湖才一曲,欲开倦圃觅巢痕”,他写的《湖上即事》描述回嘉兴后的半退隐生活,远离政事,纯粹以诗画自娱。他的书画作品技艺老到、意境脱俗,在文人圈中颇负盛名,收到的字画润笔,也正好贴补家用。 归隐南湖的金蓉镜,有了更多闲暇追随“硕学通儒”沈曾植,“从乙庵先生游,受诗法,所造益深”。他一直对沈曾植执弟子礼,而大他五岁的沈曾植则敬重他,从不以师自居,自始至终把金蓉镜当成一位平等论学的知音好友。 他俩也确实在书法、绘画、诗词以及佛学交流等各个方面,有着相当多的共鸣。金蓉镜曾在沈曾植书法上题跋: 先生书蚤精帖学,得笔于包安吴,壮嗜张廉卿……其后由帖入碑,融南北书流为一冶,错综变化,以发其胸中之奇,几忘纸笔,心行而已。 相当专业地总结沈曾植书风的承袭与流变,“几忘纸笔,心行而已”更是画龙点睛般道出沈曾植书法从心所欲的高超艺术水平。这种因审美相近而来的“看见”与“懂得”,自然被沈曾植引为知己。在金蓉镜湖畔居所香严庵完工之时,沈曾植欣欣然提笔道贺: 和甸丞香严庵落成诗韵——香严相待假,非少亦非多。深谷即高岸,平池生细波。中孚巡卦气,安乐奠行窝。正恐吴儿觉,神仙说李阿。 在诗书唱和之余,两人频繁通信。金蓉镜在信中与沈曾植畅谈阅帖心得“阁帖屡翻之余,尚有典型,腕力雄强,众作若一,转捩牵挚,无一空怯”;交流甚深佛理“决知修心补相之法,涅盘福智二严,则空有显彰矣”;痛心清亡民初社会政治乱象和传统文化受到破坏,“今推翻政府,诸毒一时发作,宜其无一日之安也”;忧虑嘉禾民生“积雨败苗,至可忧。今日放晴,或可挽救”;诉说健康近况“日来被风头痛,胃纳减”……可以说是事无巨细,无一不聊。 沈曾植充分信任金蓉镜的才学,他在主持召集修纂《浙江通志》时,邀请金蓉镜以副总纂的身份,参与修志。 蛰居的金蓉镜遥想历史上隐居嘉兴的先贤,“盖高士如巢、许,虽逢尧舜,亦不乐仕……逸民如夷、齐,笃志守死”,抚今追古,遂决定在自家香严庵一侧,另辟一座高士祠,供奉嘉兴历史上的先贤故哲。同时,金蓉镜也把它作为藏书楼与雅集工作室,时常与一众好友唱和于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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