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小西门横街东段是市政府的进出要道，很早就铺浇了柏油马路。横街西段还是河道，河的南岸是物资局仓库和种子公司。农忙时节，这里停满了大小船只，码头吊机很是繁忙，吊上吊下，有买电耕犁的，有买电机电缆的。许多水泥船则停在种子公司的码头上，来卖的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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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门横街东段是市政府的进出要道，很早就铺浇了柏油马路。横街西段还是河道，河的南岸是物资局仓库和种子公司。农忙时节，这里停满了大小船只，码头吊机很是繁忙，吊上吊下，有买电耕犁的，有买电机电缆的。许多水泥船则停在种子公司的码头上，来卖的质量好的稻谷被选为种子在这里装袋入仓，更多的是来买稻种的。河的北岸是红旗建筑公司和电力公司仓库，两个单位中间隔着很大一块菜地。我上初中后，经常沿河边小路到育子弄菜场买菜，老清早拎个竹篮上街，路过满是青菜、茄子、番茄、长豇豆的菜地，但从不会眼馋这满地诱人的蔬菜，也没见有哪个邻居和过路人贪小偷摘。 嘉兴护城河，要数小西门这里河面最宽，河边的杨树有三层楼那么高，树上常有许多麻雀，鸟窝也极多，这和周边是碾米厂、粮食仓库有关。桥南一侧是吊机码头，运红砖、吊石子非常闹猛。吊机边上就是红旗建筑公司的码头，堆满了红砖、石子和黄沙。堆场边上还有一座用块石砌成的盐仓库，“备战备荒为人民”几个大字是用水泥涂抺成的阳文，还用红漆漆过，很有气势。再往南就是粮食仓库和嘉兴米厂了。一到“双抢”季节，粮食仓库的码头上，停满了缴公粮、卖稻谷的水泥船，农民冒着酷暑挑着一担担金黄的稻谷沿石阶而上，经过老师傅验谷后，再挑过环城路，送到国家粮仓里。 河对面是船厂，往北是竹行，环城河里停满了竹排。船厂还备有小木船，为上下班职工摆渡。很长一段时间，小西门河边养有水草，现在想起来可能是对岸乡下农民养的。我上初中后，只要放暑假，常会站在齐膝的河水里，在水草中拨出一块小空地，抛上炒过的菜籽饼做窝，钓上半天的鱼。那个年代，钓鱼不仅仅是好玩和有趣，更是因为肚子里没有油水，想钓些鲫鱼或鳊鱼开开荤腥解解馋。 盛夏的午后，城里许多小伙子大姑娘都会到这里游水，胆小的游得吃力了，就爬上竹排歇息，晒会儿太阳再游。兴致上来时，就在竹排上跳水，就是“吃大板”也不疼。胆大的游水时间长了，往往拉住船尾的麻绳，跟着船队的尾船一路吊往北，直到中基路小猪行一带拉住别的船绳再吊回来。有的人还在大洋桥上燕式跳水或“插蜡烛”笔直跳下，要过好一会儿才浮上水面。但很少有人吊住船尾的麻绳往西丽桥去，那里水极深，河底下冰凉，怕吊脚筋。也许是这个原因，过了西丽桥就不大有人游过去。何况河的北岸曾是公墓，似乎水更凉，透心凉，谁敢游过去？ 20世纪70年代新建禾兴路时，小西门横街东段两侧还是蔬菜地。1985年市政府第二招待所在南面菜地上新建了秀城饭店，北面的菜地建造了四季香住宅区。小西门横街也渐渐成为农民自产自销的临时菜场。市政府大门改到中山路后，这里修建了跨街雨篷，设了许多摊位，成为简易的马路式室内农贸市场。当时我已在市政府机关上班，下班后常到这里买菜，然后到老房子接儿子回河西宿舍。这里有许多摊位，特别是卖鱼卖虾卖螺蛳的木桶前往往挤满了下班买菜的人，讨价还价的叫喊声与脚踏车的铃声混杂一起，非常闹猛。 在新建了荷花堤农贸市场后，这里生意清淡起来，后改为了花鸟古玩市场。在市政府原大门地方新建市档案馆后，沿县前街和小西门横街的地方新辟了十几个门面出租，开了旧书、字画和古玩商铺。每逢星期天，古玩地摊一直要摆到物资局门口，拥挤着来淘古玩的爱好者。我空闲时也会来这里逛逛，倒不是自己喜欢古玩字画，而是在旧书摊前，翻看一些旧书，能否淘到中意的古书。 市政府搬迁到南湖边后，这里整块地皮被拍卖，开发成为中山名都商贸住宅区，还在小西门横街南侧建造了商铺。秀城饭店转制后，沿小西门横街南侧新建了两层楼的商店。四季香沿街也新设了许多店铺，经营工艺品、古玩和小吃店。连接育子弄花鸟市场和勤俭路的民生路，东侧商店大多买卖宠物，西段商店和简易花铺内，鲜艳的盆花或挂或放，塞满了店铺，翠绿的盆树和多姿的盆景，摆满了店前，一家连一家，半条街全是绿树盆景。 如今的小西门，桥堍边的老房子全部拆除了，曾经的码头、吊机、堆场、小河和老桥早已消逝，沿河是绿化带，还有雕塑和古亭，电力公司的仓库改成了“嘉兴电力博物馆”，明清式的青砖黛瓦，我觉得挺不错的。小西门横街已经拓宽，老卫校和嘉兴宾馆被整体拆迁了，漂亮的商贸大厦虽没开业，展现人们眼前的是新颖亮丽的群楼。 我是比较怀旧的，这两年经常会在环城河绿道上闲逛，走到小西门一带，总要在西驿亭坐上一会儿，望着奔流不息的运河水，以往的岁月总是浮现在眼前。小西门，这条老街，处处有我童年、少年和青年时期贫乏但美好的生活记忆。无邪的童真和烂漫的情怀，虽然过去了几十年，回想起来心中仍然有着无尽的幸福和甜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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