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封闭的洋桥洞北侧出入口 摄于2020.5.20 洋桥洞,是老嘉兴人对原嘉兴火车站西侧那座立交桥的叫法,是早年出入县城的一个城门。我第一次走进洋桥洞,缘于儿时一次擅自入城的迷路经历。 整修平嘉公路那一年,我不到七岁。公路局入驻东栅,租我家的堂楼作工人宿
封闭的洋桥洞北侧出入口 摄于2020.5.20 洋桥洞,是老嘉兴人对原嘉兴火车站西侧那座立交桥的叫法,是早年出入县城的一个“城门”。我第一次走进洋桥洞,缘于儿时一次擅自入城的迷路经历。 整修平嘉公路那一年,我不到七岁。公路局入驻东栅,租我家的堂楼作工人宿舍,水阁作工区医护室。 操外地口音的养路工人,和我们全家都很要好。潘师傅要让我和弟弟开开眼界,上工时带我们去工地,看他开的压路机是什么模样。结果我俩走失,一直走到洋桥洞。 从未见过压路机的我和弟弟,不明白它行驶速度缓慢的性能,等候潘师傅时,分不清方向,自说自话地沿公路朝西走去。 两双小脚,第一次没有大人的带领,走过吴泾桥、东大营、民丰厂,一路上,处处图新鲜,来到一个没有门的洞口。“洋桥洞到哩。”路人边说边钻进那洞里,我们也跟了进去。洞不宽,也不高,容路人和人力车通行,湿漉漉的地面并不平整,走上去有点滑。左顾右盼的我们,突然被头顶“轰隆隆、轰隆隆”的巨大声响吓了一跳。 “火车来哩。”有人高喊着加快脚步,我们也急忙跟着钻出洞口。回头一看,正飞快穿过一个连一个灰不溜秋的长方体大箱子,我和弟弟目瞪口呆。“喔,格是火车的料(货)车。”有人自言自语像是在告诉我们。 走在洞口往西用石卵子铺的斜坡路上,我们惊奇那个叫“洋桥洞”的“屋顶”能过这么长的火车。母亲教我识方块字时,学到过“火”“车”两个字。父亲去过上海,他帮母亲解释:火车好运东西,好乘人。 沿斜坡走到一座铁管栏杆的桥上,后来知道是宣公桥,一过这座桥就是城里了。桥上有人像在提醒我们:“看呀,客车来哩。”越过水面,长长的绿色外壳,有一扇扇窗户的大箱子,从河面的桥上溜过。我似懂非懂地对弟弟说:格是好乘人的火车。 压路机没看成。阴错阳差,洋桥洞与火车,让我开了眼界。后来,在城里找不到回家的路的我们,巧遇九曲里的乡友,把我们带回了家。让父母、公路局惊慌失措了一个上午的“两个小宁(人)勿见脱”之谜,得以解开。 筋疲力尽的我,却不忘把进城的见闻,眉飞色舞地告诉父母、告诉玩伴:“火车在屋顶上开过”——这是我对洋桥洞的第一认知。 洋桥洞,是东栅、南堰方向等地老百姓入城,“东片五大厂”职工上下班的必经之路。从小到大,无法计数我留在这个洞里的脚印。然而,随着那些脚印的不断延伸,我一步步“走进”了洋桥洞。 1907年,沪杭铁路嘉兴段开筑。县城东门外宣公桥东堍的铁路下设置了南北通道口,开创了嘉兴城现代交通立交桥的历史。 立交桥,筑在路上,桥上通火车,桥下过行人,不但刷新了人们对桥梁架在河面、行人过船的传统概念,还突破了造桥用石头、砖块、木头等材料的原始范围。外国水泥、钢筋的混凝土,这个“洋灰”舶来品的使用,让这个似桥也似洞的通道,被叫开了“洋桥洞”的另类桥名。 |
谈谈您对该文章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