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朱其石:与傅抱石并称江南二石 朱小石站在凳子上,颇有些费力地从一个老式衣柜顶上拿下一个食品包装盒,打开,里面是一个个信封。他拿起其中一个,将十几张泛黄的老照片铺在桌上。照片里,都有一位国字脸,戴着圆框
朱其石:与傅抱石并称“江南二石” 朱小石站在凳子上,颇有些费力地从一个老式衣柜顶上拿下一个食品包装盒,打开,里面是一个个信封。他拿起其中一个,将十几张泛黄的老照片铺在桌上。照片里,都有一位国字脸,戴着圆框眼镜,略显发福的中年人,他就是朱其石。 “这些照片基本都拍于解放前后。父亲和伯父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父亲略胖,喜欢带着我们去公园玩,而伯父精瘦,几乎足不出户,因此几乎没留什么照片。”朱小石说着,又从卧室内拿出三方印章和一把扇子,印章分别为父亲所刻的朱文“朱芾”(朱小石的别名)和“朱有珍”,以及白文“朱其石”。扇子则是朱其石专门为儿媳妇所绘,其中一面是其所擅长的梅花。 1906年,朱其石出生于浙江宣平,那时朱小石的祖父朱丙一正任宣平知县。朱家的祖上在南京,因先辈宦游到嘉兴而定居于嘉兴张家弄,老宅直到1994年才被拆除。等到1930年朱小石出生时,朱家已经举家迁居在上海长乐路了。 “我们家住在8号,伯父家住在11号,两家住对门,这样也好有个照应。”但是朱小石对父亲的印象并不深刻,因为他和父亲相聚的时间并不多。抗战前朱其石一度主持艺海回澜社,书画交流,声气颇广,朱小石经常看到家中有人进进出出,“小时候也不知道那些人是谁,后来才知道都是名人,有马万里、谢玉岑、张大千、王师子、黄宾虹等等。” 彼时朱其石的金石功夫得吴昌硕指导,日益精进,对金石理论研究也逐步深刻,连日本人都慕名纷纷来求其刻印。还曾在报刊上连载《名印拾遗》一文,对古人100余印题识评论,均极精确。傅抱石先生曾对朱夏说,“有人将我与朱其石并称江南二石,可惜不曾见面啊。” 不过这样的安稳日子过了没多久,抗战爆发。朱其石避难浙西、皖南,直到1939年,才再次定居上海,仍以鬻画鬻书为生。随着经济略有宽余,他在治印绘画之余,对其他艺术品类的收藏也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喜收集名人书札、古器拓片、近代历史照片等,所收集的火柴盒贴亦多珍品。 抗日战争胜利后,目睹国民党政府腐败,在为《美术年鉴》自撰小传中写道:“……胜利后蒿目时艰,不胜伤感,杜门谢客,任何集会都不愿参加,日惟以艺事遣兴,盖纯粹一无党派之艺术家也。” 1953年,朱小石考入上海医科大学,一家人又开始了分离的生活。“我和妻子后来工作在南京,1961年调到嘉兴,到1965年父亲病逝,一家人见面的机会并不多。” 朱其石在上世纪60年代前后,热心支持嘉兴博物馆的筹建,在上海动员收藏家们捐献书画文物,为博物馆筹募了“家底”,《嘉兴市志》主编史念曾撰文纪念他,称他“情在乡梓,功在文博”。嘉兴博物馆建立后,他仍不遗余力广为联系,如动员魏廷荣捐赠名画家蒲作英的作品,向古钱币收藏家沈子槎征得一整套历朝货币,特别是海宁钱镜塘在其动员下捐送百余幅嘉兴籍书画家的精作,大为丰富了嘉兴博物馆的收藏内容。1962年嘉兴南湖书画社成立,他又或登门,或函请,用了年余精力,不但把上海几乎所有著名书画家的作品一一求到,还多次将所藏旧书送给嘉兴图书馆,其一生心力结晶的全套亲拓印谱也送给了嘉兴图书馆。 1964年,朱其石被聘为嘉兴县文物管理委员会委员。此时他的身体开始每况愈下,双手僵直,浑身无力,再也拿不起刻刀了。连上海的医院都回春乏术,无奈回到了老家嘉兴。“原来他得了一种神经萎缩症,类似霍金的运动神经元疾病,放在今天也是无药可医。1965年5月,他在嘉兴病逝了。”而他留下的旧藏和书画、几千印章,在经历了“文革”之后,烧毁的烧毁,送人的送人,至今朱家也只留存几方印章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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